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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顺宁选驸马,不是你选,不是得顺宁满意吗?”魏灵央想到初见顺宁的样子感慨万千“顺宁抱到姑母膝下教养好似还是不久前的事儿,一转眼间竟快要选驸马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孟北尧摸摸她的头发无声的安慰她,日子过得快慢与否都改变不了他们会永远陪在彼此之间的事实。
次日一大早,魏灵央就带着人去了揽芳阁,见到顺宁的时候,小姑娘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为自己差点害了她而愧疚不已,魏灵央抱着她哄了许久才把人哄好,和她说好了明日一起去未央宫看弟弟妹妹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还和徐嬷嬷说这两年得多带着顺宁见见人,日后她的公主府总得自己做主,再是如今这幅模样可不行,她得自己立起来。
回到未央宫就见到了另一个能自己做主的公主,灵溪王女是来告别的,孟北尧回来了,商道的事情也商议的差不多了,她该回家了。
送走了灵溪王女,魏灵央也要移宫了,春禧宫早就收拾妥当,钦天监算的吉日离得越来越近,她看着未央宫的一切心里很是不舍。但再不舍也得移,就算新帝没有立后的打算,这未央宫也不适合她一个太后长久住着。
在移宫的前两日,赵王府向宫里递了帖子,赵王薨了,赵王妃悲痛之下避着伺候的人追他而去。从孟北尧那听到这个消息,魏灵央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串佛珠她还没来得及送给外祖母,她怎么就去了。
最终那串绿檀佛珠被她送去了护国寺,往生灯点亮之时,她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这错乱的因果就止于此,莫要扰了亡者的往生之路。
国孝结束后,朝臣们又开始催立后选妃,那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去上书房读书,长开的两个小孩眉眼和他们皇兄如出一辙的深邃。朝臣们这才恍然大悟,哪有什么皇太弟,这明明就是景和帝自己的种,他和太后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就搅合到一起去了!
孟北尧这两年权柄尽收手中,身上的气势沉稳下来的同时无声的压迫感更重了,他不愿意的事情还真没人敢逼迫他,满朝大臣对他和太后纠缠在一起的事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见。
庆阳作为她皇兄的掌上明珠,自幼时起就跟着储君一起上课,文韬武略,治国理民,骑射剑术她都跟着学,一张小脸因为学武晒得又黑又红,魏灵央心疼的直抹眼泪,不明白自己的娇娇女儿,为何要当个皇子养。
最后还是孟北尧拿灵溪王女与她举了例,才将将把她安抚住。
庆阳公主刚成年就碰到南边起了战事,她留下一封书信,带着自己的近卫就走了。这次不仅魏灵央,就连孟北尧和孟知珩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孟知珩,要不是太傅和东宫属臣拦着,他早就带着人出城去追了。
经此一役,庆阳公主一战成名,做了大景立朝以来第一个女将军,那片被她守住的领土被孟北尧划给她做了封地,自此之后开辟了女子从军入朝的先例。
后来民间传言,景和帝对这个皇妹非常看重,甚至有过换储的念头。对于这些挑拨之言皇太弟很是不屑,他的妹妹就是另一个他,他注定要困守这王城一辈子,他的妹妹能替他去守卫这大好河山,百年后青史留名,两人名讳并列,才不枉这一生的心灵相通。
景和二十一年,景和帝孟北尧宣布禅位,他如同他的父皇一样,一早就在给他的储君铺路,如今四面稳定,他该去陪她的阿央出宫过他们的日子了。
他们离开王城那日,已经登基的孟知珩和孟知瑶乔装打扮去送他们,看着名义上的皇兄实际上的父皇头也不回的模样,孟知珩羡慕的对妹妹说“二十年后,我是不是也能离开王城去南边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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