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的确……很体面。
这个举动其实很大胆,韩守松应当是冒着触怒齐婴的风险来做这事的,即便齐婴最终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韩家也将不得不付出许多无形的代价,譬如齐婴欠他们的许多恩情都将因为这一件小事而被抵消。
可即便如此,韩守松依然这么做了,只为了给自己的兄长以最后的体面。
韩守邺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他双手颤抖着拿起了那个小小的药瓶,放在眼前端详了半晌,过了一会儿才问韩非池道:“这药……一共有多少?”
韩非池面无表情地答:“两粒。”
体贴的两粒,一粒给父亲,一粒给孩子。
韩守邺明白了,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又问:“会很疼么?”
韩非池叹了口气,答:“剧毒无比,沾之即死。”
甚至来不及感觉到痛苦,人就会被夺去性命。
听到这样的答复,韩守邺总算放下心来了。
他扭头看向了沉睡的鲤儿,清冷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在牢狱的地上显得影影绰绰。
他背对着韩非池,最后说:“……替我谢谢你父亲,就说,为兄先去,愿韩家……万世昌盛。”
韩非池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一步一步向牢狱外走去。
这时他听到身后的牢房中传来鲤儿的声音,他大概是醒了,在跟父亲哭闹。
他父亲安慰着他,又对他说:“鲤儿想不想吃糖?爹爹有糖,很甜很甜的糖。”
鲤儿似乎很欢喜,一边拍手一边欢笑,而他父亲的声音里却埋着深深的悲哀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