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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一个男人不好经常这般作羞,可此刻却是怎么也不忍不住心内的如潮般的思绪,便如同在翻江倒海的汪洋里起起伏伏的小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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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郑衣息正在那一间烟儿离世前待过的寮房里安睡。
他大婚之日闹失踪,给了宁远侯府一个天大的巴掌,如今两家人非但是成不了婚,还结了仇。
好在宁远侯苏卓不曾昏头到投奔五皇子,又因为苏烟柔婚前失贞理亏,便求了太子从中说和,总要让婚事继续才是。
太子为此登了三回郑国公府的门,可前两次撞见的都是醉的不省人事的郑衣息,只有第三回遇见的是神智还算清醒的人。
太子并不知晓郑衣息为何会性情大变,只想着多安抚他,让他收下苏烟柔这个烫手山芋,等将来太子登上帝位以后再好好补偿他。
郑衣息如今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应,愣愣的坐在书房里一整日,连太子离去时也没有亲迎亲送。
他如今只想着和烟儿求一个来世,在大师跟前潜心求了好几日,大师才点了头。
可却是必须要一根烟儿的毛发,往日里丝毫不信鬼神之说的郑衣息便让圆儿的哥哥领他去了烟儿的下葬之地。
预备着开馆再见一眼她。
可圆路却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已依着烟儿姑娘的遗愿,把她一把火烧了。”
这便是死不见尸了。
若是没有烟儿的头发,即便大师如何做法,也求不来他与烟儿的来世了。
疯疯癫癫的郑衣息当即便要杀了圆路泄愤,却被圆儿死死拦住,只说:“姑娘若是在地底下知晓爷因为她杀人,只怕会更不想见爷。”
这话却是戳在了郑衣息的心坎上。
那么柔顺,那么仁善的烟儿,平日连个蚂蚁都不愿意踩死,如今离他远去,甚至于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