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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政最后去找了陆逞。
陆逞身体日益衰颓,躺在病床上冷眼看他,他们像两头同样伤痕累累的凶兽,赤红着眼眶盯着对面曾经一度恨不得活活咬死的敌人。
最后他被匆匆赶来的陆家保镖赶出门外,毫无所得。
那个夜晚,他迎着冷风亲手为他的小少爷修了墓。
没有骨灰,没关系,百年之后他自会埋在其中。生前无人知晓他与时玉的关系,死后他总要顶着时玉的名字,让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葬于一处。
……
时玉再也忍受不了这股寂静,捧着陈政的脸,透过宣泄而出的泪水看着面前这张不再年轻的脸。
如陈政所言,他真的老了。
他的眼尾有了淡淡的细纹,眉心因为琐事生出褶皱,一张曾经英气深邃的面庞此时却爬满了冷漠沉郁,连唇角也向下抿去。
这样一张脸,眉头一蹙便是一身冷戾,此时却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慌乱,那双狭长死寂的凤眸生出些不安,宽厚灼热的手掌摸着他的脸,一点点擦去他的泪水,轻声哄着他:“时玉?”
他很少叫他的名字。
“小少爷”。
这是专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称呼。
曾经的陈政不甘心做一条无名无份的坏狗,总要用这种仅有自己知道的小心思拉近自己与时玉的联系。
每叫一声,他便要在心里添一句:“我的。”
这么一添,便能甜上一天。
那时天崩地裂,雨势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