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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潮西,清醒一点,你是个人,不是动物。
喜欢顾覃,也只能在心里偷偷喜欢而已。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比他自己的性向更难以启齿。身为同性恋已是异类,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
在沉默的一分钟里,他听着顾覃愈发隐忍粗重的呼吸声,反反复复警告自己,才不至于不受控地吻上去。
他真的很想、很想,再去亲吻一次,顾覃那双看起来十分无情的薄唇。
但他早就没资格了。
顾覃,你不该来找我,你该像我讨厌你一样,讨厌我。
进行到一半,顾潮西的动作戛然而止。全然不顾顾覃的现状,他抽手出来,随后从身边捞起一根玫瑰金色的链条。
这一条和刚才将他的手脚连在一起的那根一模一样,只不过长了很多。
“伸手。”顾潮西命令道。
顾覃从失神的余韵里回复过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脑袋里不防又有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东西闪回。
他跪在原地,没有动,出口的气息已经要十分尽力地压制,才不至于紊乱:“顾潮西,不要这个,换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就想玩这个。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顾潮西一口回绝,说话间就要往床下去,挪动间那条暗红色绸缎被拧出一片狼藉,堆在他的腰间,向上是雪白的脊背。
“顾潮西。”顾覃在身后叫住他,没再开口。
在顾覃没有讲话的时间里,他耐心等着,不回头,用光果的后背应对顾覃的所有沉默。
顾覃的呼吸不再平稳,渐渐急促起来。顾潮西以为他终于动了气,一时说不上是释然还是难过。
顾覃开口,声线都已经很明显在抖,传到顾潮西耳朵里,却是:“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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