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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事实上只要您肯”
“我不想讲两次。”
钟遒欲言又止,不由环顾周围环境。
白墙黑瓦,小桥流水,质朴又苍老,实在是个乡野之地,同纪家在世界各地的别墅庄园比起来,说是石头比金子,玻璃比钻石,都显得高攀。
就算不曾被领回纪家,但他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用真金白银养出来的。
纸醉金迷长大的公子王孙,怎么受得了这里的粗茶淡饭。
钟遒语重心长道:“您一人住在这地方,淮崇少爷得知了,一定会心疼的。”
纪淮周眸心闪过冷光,暗暗攥住了拳头。
“淮崇少爷亦希望您回去。”
许织夏的脑袋挨在纪淮周腰边,钟遒说着,在许织夏身上落下耐人寻味的一眼,似乎对他私下养了个小女孩儿的事情感到荒唐。
太不成样子。
但钟遒没声张,只又说道:“您难道不想如过去那样,同淮崇少爷一起生活吗?”
钟遒接连的几句话像刻刀,一笔一笔在纪淮周的骨头上刻下宽恕二字,想让他的身体学会这个词。
纪淮周垂着眼,面上一片冷漠与平静。
却没再说一句狠话。
下午三四点钟橙红的光照透过河面,透过树梢,拉长了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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