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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织夏掀过一张书页:“你不也是在美国长大的吗?”
芙妮和小情侣都来自美国,不过小情侣所属的州区旁系近亲结婚合法,因此哪怕他们是堂兄妹,那些所谓晦涩可耻的风流丑事,对他们而言都是被许可的自由。
但芙妮不同。
“在我们州区,兄妹谈恋爱可都算犯罪。”芙妮说着,脑袋离开许织夏的肩:“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叫□□。”
许织夏敛了敛眼睫毛。
“但如果只是床伴就无所谓了,反正关起门也没人知道!”芙妮兀自调笑,话音一顿,又朝许织夏俏皮吐舌头:“对不起亲爱的,忘了你和男人最大的尺度是同桌,我下次注意。”
许织夏抬了下眼,视线又很快落回书页,回避了眼神交流。
没得到回应,芙妮敏锐凑过去,看破并说破:“你背着我结束清汤寡水的生活了?”
许织夏看着书里密密麻麻的英文,若无其事说:“……课程够忙了,我只有空对学术滥情。”
“也对,”芙妮耸肩:“男人哪有文献老实。”
“Ladies and gentlemen,this is captain speaking……”
广播响起,终止了话题。机长提醒所有乘客飞机即将抵达港区国际机场,地面温度二十五摄氏度。
“嘿,夏。”再邻座的另一个男士伸头探脑,隔着芙妮,目光寻到许织夏,问她等会儿到了港大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意大利男人的五官通常都很立体,眼睛深邃自带美瞳,窄腰长腿的身材不逊色男模。
芙妮承认他很英俊,每个眼神都好比是在抛钩子,先天条件太优越,被女人喜欢是应该的。但芙妮仍对其积怨已久,要怪就怪这位花心的富家子弟,总当着她面钓她的乖宝宝室友。
“歇歇吧,我们大美妞对你这样的公子哥一点兴趣都、没、有!”芙妮对着他摇摆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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