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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他紧闭眼睛面如死灰地大声念咒,周身被温热水流包裹,骤然惊觉自己坐在木桶里。
根本就没起来。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境。
道观保不住他了,他抖着手穿上衣物,在巨大的崩溃中连夜赶去义庄。
……
天麻麻亮,翠儿拎着个篮子走出秀才隔壁小屋门,她去乡里买豆腐,路过土坡上见到一个人跪在那里,隔着距离喊了声:“谁啊,谁在那!”
没反应。
翠儿壮着胆子走近一瞧,是那个门客,他跪在土坡上面,脖颈诡异地弯曲着,头深深地耷拉在身前,上半身直挺,嘴里塞满了装什么药粉的纸,七窍流血,人已经死了。
“砰”翠儿慌乱地把篮子一丢,撒腿就往回跑。
不多时,义庄亮起了灯火,门客的尸体没被拖回来,他是被毒死的,极大可能是他自己研制的毒药,邢剪和魏之恕蒙上口鼻,就地埋了个门客。
陈子轻之前的猜测落空了,门客不论是死了,还是埋了,他都没有收到积分袋,进度条没动。
那任务的答案就是张老爷。
只等张老爷死了,看他入土。就是还不知道张老爷人在哪,或者是尸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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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边当小伙计跟邢剪谈情说爱,边等张老爷的消息。
槐月二十一,曹秀才的小破屋被精心收拾修补了一番,挂上了红绸子跟红灯笼,窗户上贴了“喜”字,对联是邢剪贴的,拍得十分严实,风吹日晒个一年都不会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