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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不眠不休数日一般。
又有夜风灌入,手中油灯火光跳跃闪烁,将他投射在墙面上的身影拉得很长。
张二停住了脚步,有两个发现从他心中升起,这让他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腿。
他忘记询问客人的名字。
他从始至终没有给客人油灯。
她怎么从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看出干不干净的?
的确该好好休息,张二迟钝地想,他已经是跑了七八年堂的店小二,怎么会一个晚上犯这么多错误?
只能怪累太久了,实在累太久了。
他在累什么?
这些天到底在忙碌什么?张二努力思索着,却回忆不出半点片段,他的头脑空空荡荡,好像一个布袋,里面鼓鼓囊囊,除了风一无所有。
他为什么叫张二,因为排行第二吗?可是他头上没有兄姐,只有一双弟弟妹妹要养。
这个二是从何而来,难道就因为他是店小二?
张二在原地站了片刻,僵硬地抬脚,朝大门走去。
他至少该打烊,将这一天结束。
可惜老天没有遂他的愿。
柜台面前站了一个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头皮是光的,身上披着暗色袈裟,他手里捏着一串佛珠,随着转身,佛珠撞击在柜台上,发出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