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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联系跟自己有交情的造型师一边跟公司打电话吵架:“……我的人脉?我是有人脉,我也在找人联系,可我人脉再广也不能一手遮天吧,你知道男款高定有多难借吗?造型师和品牌方再给我面子也不能说给就给啊,人给了温伏高定,转头比温伏时尚咖位大的、跟品牌友好度比温伏高的也来借怎么办?品牌方又不是做慈善的。这会儿你们知道急了?前几天论坛开黑贴嘲了几百楼的时候没见你们急呢?那么有损艺人时尚形象的帖子都舍不得花钱公关,还是人家思服传媒出面解决的。什么便宜你们都想占,不就是巴不得红毯走好了多谈几个商务吗?着急?着急你们直接给温伏买一套高定啊。”
一通输出过后,没等对面回话,Stella啪地按向结束通话键。
在这位昔日的王牌经纪人气不打一处来的同时,事件中心的主人公刚踏进自己代言的眼镜品牌专柜。
因为今天是私人行程,没有粉丝跟拍,温伏仍穿自己以前的旧衣服,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双眼睛出来负责在柜台挑选查看。
那晚在CBD第一次见面他就注意到,费薄林戴的还是八年前自己送他的那副眼镜。尽管对方护理得很用心,但金色的镜框依旧有一些磨损。
温伏在柜台上挑了一副差不多的款式,金色比之前那副稍微深些,看起来低调儒雅又不失贵气。
结账时柜姐给他报价:“这边加上镜片一共是6780元。”
他正要付钱,忽然问:“代言人是不是有折扣?”
柜姐愣了愣:“是的。”
温伏把口罩摘了下来。
即便用了折扣,这一副眼镜还是比温伏一身的行头加起来贵。
三分钟后,他提着用折扣价买的新眼镜坐上去往CBD写字大楼的出租车。
思服传媒的另一个总部在北京,锦城的总部大楼正在设计中,写字楼的二十到二十三层是思服目前的工作室。
温伏去到前台,说要找费薄林,意料之内的因为没有预约而被拒之门外,只能在待客区等费薄林行程的间隙时间再让前台联系。
他没有多做争辩,留了电话和名字就坐到了待客区的沙发上,接着便是长达二十分钟的静默。
温伏习惯性地老僧入定,几乎一动不动地对着茶几上的一次性纸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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