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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心一动。
相对于二爷,三爷的生母是她的陪嫁丫头,为人也没什么野心,对她惟命是从,董国公渴望董家子孙满堂,同样给董家填枝散叶,还是让三房多生几个好。
潘敏虽然泼辣,但为人没什么心机,相对于晁雪,还是好控制的。
想到这儿,就开口说道:“公主要是有秘方,就拿出来给敏儿试试吧,忠儿这一代,子嗣实在艰难……”
“姨妈误会了,媳妇给二嫂的,的确不是生子秘方,是半年前二嫂月信不调,媳妇才给开了个方子调理,以后又调换了几次……”见太太皱眉,又转向晁雪,“三嫂不信,二嫂就拿给她看看,是不是调理的方子?”
见云初说得诚恳,潘敏一屁股坐了下去。看了云初一眼,太太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
屋子沉寂下来。
“对了,竟为二妹高兴了,我竟忘了今儿来的正事儿……”一直没说话的姚阑一拍额头。
“……澜儿又有什么事儿?”
“……光禄寺少卿张大人送来喜帖,说是十月二十四嫁女儿”
“张大人嫁女儿?”太太一怔,“不是已经嫁了吗,我记得年初才去吃的喜酒,聘给了通政司福大人的三公子……”
“那是嫡女,这次嫁的是庶女……听说是五女儿,叫五娘的……”
“庶女?”太太皱皱眉,没言语。
光禄寺少卿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小官,他庶出的女儿,还是没资格做嫡妻的,充其量是个妾或者续房,有什么好宴请的?
明白太太的心思,姚阑状似无意地看了云初一眼,笑着解释道,“我原也和太太一个心思,不过是个妾,请什么酒宴,可是……”她话题一转,“这五娘却是不同的,虽说名义上也是个妾,可双方却是换了庚帖的,说是大婚那天除了不穿大红,轿子不从正门进,婆家其他礼仪都和娶妻一样的,所以才下了请柬……”
“……怎么会有这种事?”晁雪吃惊地问,“这样娶进来,主母的颜面何在?以后还能镇住她吗?”
“谁说不是,我也是好信,就打听了一下,原来男方是发了誓言的,说是今生不娶,扭不过长辈,为了延续香火,才被逼着纳了妾,张夫人逢人便说,五娘的婆婆说了,五娘进门就当媳妇看待,她头上再不会有主母的,婆家只是扭不过儿子,才委屈了她从偏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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