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盛绍延就没命了。
沈西辞不敢赌。
当然,还有一条盛绍延一回去,查清楚他们以前根本不认识,第二天他肯定就会收到翻山越岭寄过来的凉凉套餐。
抽了两张纸,沈西辞重重擦过指缝间的水迹。
盛家老四这种完完全全无视规则的黑心资本家绝对干得出来!
拉下口罩,又挤了一泵冰凉的消毒凝胶在手里,沈西辞摆烂地想,能拖一个月是一个月吧,好歹三十天呢,说不定等盛绍延恢复记忆之后,看在他救了他的命,还照顾得尽心尽力的份上,能有点良心。
良心不用很多,当个人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沈西辞跑去营业厅,十分肉痛地花八百六十九买了个新手机,正好遇上有政府补贴,省下的一百巨款勉强挽救了一下他破碎的钱包。
办好电话卡,又按照盛绍延的口味打包了早餐,回家时,窗帘拉着,客厅的沙发上,男人的呼吸声依然平缓。
沈西辞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进新手机,一边按键一边想,谁能想到,定制手工西装三件套不离身,出门总是前有司机后有保镖,一顿饭预算上千美元,盛氏家族声名赫赫的盛绍延,有一天会穿着二十九块九买的卫衣,拿着三位数的手机,吃着四五十块的路边摊豪华早餐,住在五百块一个月的出租房里,还是睡的沙发。
对了,那天晚上坐的还是宝蓝色敞篷三蹦子。
谁敢说,这不是最强伪装?
又写了张便条放桌上,沈西辞卡着时间冲下楼,去和剧组的工作人员集合,一起去片场。
客厅的门被轻轻合拢,房间里除了照进来的阳光微晃,再没有别的动静。
几分钟后,老旧的沙发弹簧发出响动,躺在上面的人起身站直,眼里几缕红血丝明显,因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头痛得厉害,盛绍延浑身裹着躁怒,穿一件灰色连帽卫衣,一张脸依然英俊迫人。
白色植物纹的桌布上压着一块透明玻璃,反光的表面映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略过放着的新手机和冒着热气的早餐,那双手拿起了便签纸。
似乎是从哪个本子上随意撕下来的边角,边缘全是锯齿,上面的字迹能看出写得很急,但依然笔划流畅,筋骨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