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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江家,她也没有耽搁,很快换了一身平日的常服,跟着裴延年?一起坐了一辆看起来十分低调的马车出门去。
裴延年?全程没有说?什么事,而是将她带去了一家酒楼,要了个三楼临街的包厢带着人直接进去了。
等坐下之后,他?先让店家上了几?道菜,“你先垫垫肚子,可能?还要有一会儿。”
“你到底做了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裴延年?没回答,顺手将临街的窗户推开一条缝。
江新月疑惑地?看向他?,顺着缝隙看过去,才发现对着这个窗户能?看见杨家的正门。
杨家老夫人还在时,江新月曾跟着一起去祝过寿,能?一眼认出来。
只是这同江家有什么关系?
她更加不解,正想要询问时,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那喧闹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江新月就看见乌泱泱一群人朝着杨家涌去,阵仗大到让人侧目。
那群人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膀大腰圆,都在腰间配了一根足有三岁小童手臂般粗细的木棍。路上的行人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往两旁避让,等见到那群人在杨家停下来时,又纷纷凑到了外围,神色激动地?讨论杨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杨家守门的小厮见状不好?,立即马不停蹄往里面?通知主子家。
见这么多人围观,为首的也丝毫不觉得慌乱,那双粗壮的胳膊精准地?从身后抓过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将人往前一推。
那男人被推得滚到在地?,都来不及叫一声“疼”,佝偻着身体迅速捂住自己的脸,“我都说?了我会还钱,我会还的!”
“杨二公子!您这话?说?了可不止一次,现今我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看见!”男人声音洪亮,直接说?出了杨从安的身份,紧接着朝着周围拱了拱手。
“我们虽然做的是下九流的生意,也有讲究的规矩,本不想这么过分。可这杨二公子在我们春风楼玩了整整二十日,每日都点上五六个姑娘作?陪,吃得喝得都是最?好?的。我们春风楼就差没将人供起来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就连杨二公子说?手头?不宽裕。我们敬佩杨家乃是名门之家,早前杨尚书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一再宽容,谁知道杨二公子居然一个铜板都不想出。”
男人生怕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沓写?了账目的纸,也不管围观的人乐意或是不乐意,直接往人的手里塞着:“这是杨二公子在春风楼的花销,你们也瞧瞧,做个见证。免得杨家家大业大t?,反过头?来说?我们欺诈。要知道我们春风楼做生意最?是规矩不过,可从不会坑人钱财。”
这和在杨家门口泼粪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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