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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3页）

7岁那年，付聪想她成为弑亲的野兽，这年，她自愿沦为野兽，只要能让付聪死，是人是兽，都无所谓了。

“我还要他死在我手上。”

后一句，声音接近于无，沈聿修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松开钳制宋甯的双手，绕到她背后，头贴住她脸侧，紧紧环抱住她。

只有这个，他没办法答应她。

几年前，沈聿修刚知道的时候，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后来他放弃了。如果付聪不是死在正义的枪口，那她父亲用生命去维护的那身警服就没有意义了。

沈聿修不能让她父亲的坚持变成一场笑话，更不可能让她的手沾上人命。

0050 真

怀里，宋甯的呼吸均匀细弱，眉头却皱成一团，沈聿修用指腹在她眉心摩挲，见她舒展开来才缓慢起身，关门离开。

沈聿修去餐厅取了医药箱，回了自己房间。

胳膊上血液凝固，衣服粘住皮肤，沈聿修将衣服生生扯下，似自虐又似惩罚。

衣服脱掉，胳膊上血珠渗出。

沈聿修简单处理了下，给自己找了件衣服换上，便往沈效岳的房间走去。

沈效岳戴着一副老花眼镜，靠在主卧床头，手上拿着一本《战争与和平》，一贯平和的眼透着抹不开的忧思。

沈聿修敲门而入，沈效岳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

“睡了。”沈聿修找了张椅子，坐到沈效岳身旁，看向他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