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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有些讶然,道:“不会的。”
却不知这话怎么了,照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向他:“你啊,都不明白我心里想什么,还要来安慰我。”她站起了身,“不说啦不说啦,我回房去了。明日见!”
说着便往外走,拉开了门,照月忽而又转过身:“江离。”她手指不自觉抠着门框,试探地问,“你说我们……算是朋友吗?”
江离想了想,反问道:不然呢?”
照月笑了,重重点了头,回身离开了。
夜色在她身后降临。
星河渐亮,虫鸣隐约。戚朝夕斜坐在房檐上,拎着酒壶,正打算借三分朦胧月色下酒,突地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漫不经心地扫去一眼,院墙外匆匆忙忙走过几个年轻人,手上不知都拿了什么,却没人打起灯笼,昏暗中只隐约看到领头的人像是魏柯。
戚朝夕意兴阑珊地收回了视线。
名剑大会在即,不疑剑已被证实,这夜虽宁静,只怕没几个人真能睡得安稳无虑。哪儿还会有胜者取剑这样简单的事?明日必然是场腥风血雨在等。
戚朝夕偏头想了会儿,以酒酹地。
第10章 [第九章]
五月十四,名剑大会。
骄阳似火,夏花欲燃,一派明亮热烈。戚朝夕刚一踏进演武场,登时有几人转头来看,满面焦灼,瞧见是他后大失所望,不住嘀咕着什么。
今早薛乐果真没再叫戚朝夕,他自己也不知什么时辰到的,占了个观望的好位置,正冲戚朝夕招手示意,身旁居然还站着江离和照月。
这演武场要比昨日新秀比试时热闹了十分。毕竟关系到不疑剑,无人肯置身事外,因此高台上也不再设座,擂台下挤挤挨挨的,人头攒动,但从打扮上细看,各大门派仍是泾渭分明。
“怎么回事?”戚朝夕问道。他是踩着开场时辰的尾巴来的,在墙外没听见刀兵响动已经惊奇了,谁知擂台上原来空荡荡,一旁只站着了个魏敏,仔细瞧面色还带着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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