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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后没眼睛!”
不敢再提问题,坐到军用吉普上四处环顾找安全带,驾驶座上的朝纲笑了,“让,这孩子很有意思!”
本想反驳来着,可下一刻,马达轰鸣,车像脱缰野马一样冲出去。
鼓着嘴,有些不知所措。抓着座位还是有随时被甩出去的危险,好在他横过一支胳膊,把她稳稳挡住。一路这么狂飚,也顾不得形象,牢牢擒住她的救命胳膊,景色也不欣赏,拼命忍住不惊声尖叫……坚持啊庄非,坚持。
让看着熟悉的街道,揽着身边的庄非,想着别的事情。毕竟四年了,经过的一切多少有些变化。其实代办处的事势在必行,虽然根据国际公约,各国的使馆都迁到了特拉维夫,但以色列重要的政府部门还是设在这里。斡旋国会议员不是他们这个层级外交官该做的,这次的任务才是重点。
按照约定,应该在老城Vally门外会合,顺利地话,晚上一切就可以安顿好。车速很快,也许朝纲还有别的事情吧,毕竟他的职业总是和时间在赛跑。不见面,就在新闻图片里看他的生活轨迹。好像,一直都朝夕相处。
身边有隐忍的小小惊呼,头埋在他臂上,知道是她害怕了。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像是抱着树干的小熊,手抓在扶杆上还被她扯得差点扶不稳。想安慰一句,好不容易她抬头,乱乱的短发铺了一脸,一看飞速闪过的景色,又迅速埋了回去。
毕竟是孩子心性,就像刚刚看见枪一样。
“让,下次你开!”大转弯,接着又是加速,离新城繁华地段越来越近。
看着朝纲开车的背影,让注意到他颈部那道伤疤,四年了还是很深,当初不及时救治,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可伤好了他马上又扛起相机,四年来始终没走,坚守着约定,反而自己,逃走又不得不回来。
“慢点儿,她不舒服了。”
确实,再这么飚下去,庄非一定会吐。王叔儒雅的车坐了那么多年,从来不晕车的庄非现在晕了,晕惨了。战地记者也不能玩命啊,以色列没有枪支管制,至少还有交通法规!心里不服气,又没本事捍卫权益,只能祈祷别加速了。
远远看见牧和雅丽站在墙边,朝纲的车才慢下来。
“安排好了,你们早到了三分钟。”车停稳,牧漫步上前,看着后座上的让和他胳膊上的庄非,递上一件大衣。
“下车了。”推推她,又稍稍等了一下。庄非的小脑袋还在晕眩里,半依半靠着被扶下车,撑着车身,好半天脑子都不工作。
“好点吗?”
对着鞋尖倾诉到一半听见他的声音,点点头,没好意思看大家,肯定又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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