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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接个人,别乱走动。”庄非拼命点点头,看着让一步步走近那一排孩子,和其中一个短暂交谈后,一同进了拱门。
回头想向司机师傅求助一下,一看,又傻了。那辆车早已经开走,只留下土地上浅浅的一排轮胎印记。
怎么可能?刚刚接近耶路撒冷就被抛下。回过头,发现那排持枪少年已经开始整队,背在背上的枪杆闪着寒光,庄非的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想喊孔让,想见孔让了!
他嘱咐了不让乱动,就老实站在原地,看着少年们举起枪,指着自己。
大衣和太阳都很暖,庄非冒冷汗了,手心额头都是。
让出来时,远远就看见她像根冰棒一样站着,纹丝不动,红润的小脸都白了。
看着他出现,想上前又不敢冒失,直到他走近,才一把抓住西装躲到他背后。
他回来,腿哆嗦得反而厉害了,手只能攥得死紧。
“没事。”温热的手掌碰到冰凉的指尖,轻轻安慰,还是能透过西装感觉到背后的颤抖。
“让,她是庄非?!”
听到中文,从他肩上偷偷探出头,也没顾上怕,好奇总能要人命的。
面前,站着一个人……
11
一身迷彩,晒得黝黑的脸上一双有神的黑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有一种混合的阳刚气息。不完全东方,也算不上很西方。胸前挂着夸张的大相机,长长的镜头不知道有多少层变焦。一身灰腾腾的,连头发上都有些土腥。
看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离开让背后,举起手摆了摆算是打招呼,那些拿枪的孩子还在那里站着呢,看她摆手枪口又整齐划一的调整了位置。赶紧把头缩回去,孔融长得够高够壮原来也是有道理的,人体盾牌!
让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是阿拉伯语是听得出来的,但是完全不懂,上学时只会用阿拉伯语数数而已。面前的男人也回头叮嘱了一下,枪都放下了,这才长长出口气,从让背后挪出来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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