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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心里愈发惊慌不安起来:“对?D?D太子?”反正对齐王是最没好处的吧,“母亲难道怀疑……”
大长公主冷笑。从前她在宫中时就跟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关系好,那时候皇后的位置也不好坐,下头的宠妃颇有几个生了儿子的,且儿子们还都个个出息,好容易自己的儿子封了太子,最终还是死于非命,不得不将别人的儿子记在名下。这么多年过去,皇后成了太后,公主成了大长公主,这份交情却还在。
“太子、皇后,看咱们秦家是不顺眼的。”确实点说是看大长公主不顺眼,因为大长公主与太后交好,也就格外偏爱郑贵妃,“若是太子登基,秦家的爵位就真到头了,平儿也就永远没有机会得这王位。赵燕恒最大的成功,就是他选对了人。”大长公主目光冷锐,嘴角微微一弯,带起一个不似笑的笑,“自然,这人究竟对不对,也得到最后才能知道。”
秦王妃惊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腿都有些发软:“母亲,这是谋逆,从前永顺伯……”
说到永顺伯,大长公主的眼神更冷:“当初先太子何尝谋反,永顺伯是太子的儿子,却不能继承王位,反而连枫儿都?D?D”她沉默片刻,眼神又渐渐地淡下来,“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你没经过什么事,只当没听见吧。”
秦王妃咬着嘴唇,反复地想了许久,终于低声道:“可是,齐王如何能?D?D”
“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大长公主声音平平,“若他实在没有这个本事,秦家也好,你和平儿也好,也只能如此了。罢了,你且不必想这些事,倒是你如今连身边人都被禁足了,实在是不成。你不能出来,哪怕下头丫鬟们能走动走动也成。”
秦王妃眼泪又涌到眼圈里,拭泪道:“凡是我的丫头,都跟我一样禁着……”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有些无力地躺回床上:“你啊,就是太急躁了,磨磨性子也好。顺风顺水的时候你都做得不错,可是一到事情不顺,你就慌了。沉住气,总会有机会的。”
绮年自然不知道,在秦家曾经有过这一样一次谈话,因为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太顺了。
“显国公府的亲事办得场面好生隆重,兄弟二人同日成亲,一个是榜眼一个是举人,大红花轿同时到门前……”特地替绮年去看热闹的如鹂眉飞色舞,“有人都说,一模一样的大红花轿,万一新娘子送错了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绮年笑骂,“哪有这种事!”因为怀相不大好,吴知霏出嫁她不能去观礼了,只好派出如鹂看了热闹然后回来转述。
“是金大公子一个同年说的,然后被旁边人揍了一顿。”如鹂吃吃笑着。她已经换了小妇人的装束,性子似是比从前做姑娘的时候还要活泼了些。
绮年正听得开心,忽然就变了脸色,扭过头去干呕了一阵,白着脸抬起头来:“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能消停点。”
如鸳连忙过来替她抚着后背,又拿过桌上的腌梅来给她嘴里填了一粒:“等三少爷成了亲,分了家,世子妃就可以安心养胎了。”
“要叫王妃。”小雪从外头进来,抿着嘴笑,“如鸳还是改不过来。”
前天,宗人府那边终于颁下了金册,昀郡王升格为老王爷,赵燕恒升格为郡王,绮年自然夫荣妻贵,升格为王妃了。本来按说应该大大的庆祝一场,礼部那边按规矩还有个仪式呢,不过赵燕恒只嫌会累着绮年,借口家里正忙着办喜事,把庆祝的事儿先推过去了。如今家里上下已经开始改口叫王妃,但世子妃叫了这么久,一时半时的总还有人改不过来,就连绮年自己都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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