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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庞规的那把剑, 天南星于昨日天亮时完成了镇剑,只是她心神耗损厉害,需要静养。
“你们只管把小妹放在我这里, ”莲心大师摁着天南星的脑门儿, “去把引路灯的事情了结了再来接她。”
“我会用炎阳真火给小师妹和李掌门疗伤, ”安奴跪坐在一旁, 俨然一副大夫的模样, “说不定要不了几日, 我们就能去追你们了。”
“听见了吗?这可不是师兄我做事专断, 而是大伙儿一起决定的, ”江濯抄着袖子, 对天南星说, “你回家以后可别向师父乱告状。”
“快走吧你们,碎银断了,”天南星躺在被褥上,没精打采, “我还要伤心几日呢。”
“李象令就在隔壁,”洛胥立在门边, 提起木箱,“你等她醒了, 先告她的状。”
“我有感觉, 师父肯定已经知道了。你们想啊, 我昏迷这几日, 家里都没有来信!搞不好,师父已经派大师姐下山来抓我们了。”天南星缓缓拉高毯子,罩住脑袋,“大难要临头了, 大伙儿各自飞吧。”
安奴大惊:“小师妹,你要闷死自己!”
天南星喃喃:“这主意不错……这主意很好啊……”
合上门,洛胥还问:“你们大师姐除了爱钱、好酒会打架,还有什么爱好?”
这可真难答。
江濯站在小院门口,搜肠刮肚回完那句“吊客人”,就和洛胥先后步入院中。
“看手法,”洛胥抬着眸,打量那些尸体,“她是在模仿孔扒皮。”
“听名字是个做这活儿的行家,”江濯环视院内,“是鬼圣吗?”
“是,还是个老鬼圣,”洛胥没碰任何东西,“他跟着悬复数十年了。”
“那是条老狗。”江濯看到廊下丢着几件衣裳,上面还有擦拭的痕迹,“这支鬼师应该是他的下属,他们必然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才惹到了大师姐。大师姐虽然爱打架,但大多数时候她只打架,能让她杀人,还是用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杀人,只有一种情况。”
“孔扒皮在天命司内算元老,地位很高,灷娏山一带的地盘,悬复只给信任的人管,因此从空岁山到灷娏山这一段路,都归孔扒皮管。”洛胥回首,“你猜得不错,这支鬼师正是他的下属。他有个癖好,就是扒人皮做灯笼,底下的鬼师投其所好,也争相以扒皮为乐,并且孔扒皮还有个习惯,他不喜欢在猎场里追捕猎物,他喜欢突袭普通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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