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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大门大派”出身的就一个流霞观的“贺粼”道长,散修同志一口全啐在他身上,贺瑾年面色阴沉地拿鬼力一挡,好歹是没碰到陆粼。
“阿年。”陆粼无奈地拽了拽贺瑾年的衣服,示意他大度点,不要用鬼力戳那个可怜的病人,病人又不是故意的。
对着空气说话的病人很多,所以陆粼这动作完美融入环境,没有人在意。
散修还在慷慨激昂:“那位庄仙子真是修为了得,一月份刚来时,便用符水熔了结界,逃到山门外才被看守抓回,第二回 以幻化法术假扮守卫,可惜被巡查领地的长老抓了,第三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出去,可惜被封印了修为,摔落在地断了腿,唉……”
他们唧唧喳喳地说起来,不只是两个沉迷修仙的病人在说,其他病人也参与了进来,这位逃跑的病人显然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常说的谈资,而且像郝大叔这种只是偶尔糊涂的老年病患者,他们说出的故事不带修真设定滤镜,但大致没有差别三楼有个奇怪的女病人,热爱逃跑,而且还真的差点就跑出去了。
“哎,几个月前没病那么重的时候还放出来溜躂过呢,差点把护士站拆了,非说自己没病。”
“谁有病自己到处说呀。”
云洲散修附和:“我也没病,我是修炼岔气来这儿休养而已,你才有病!”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直到自由活动时间结束,护士们来组织吃药,大家才发现好像少了个人?
“哇,流霞观这位道友的御剑之术果然了得,我辈竟然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陆粼平静地掐了隐身的法术,从闹鬼的楼梯一步一步走到了三楼。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闹起来的鬼,但多数不肯离开的亡魂,那个让它无法离开的原因往往还得到阳间找。
在二楼楼梯上的老太太,她想上的其实是三楼。
老太太穿过年的红衣,三楼有一位屡次逃跑的病人,是过年前被送来的。
女病人姓庄,贺瑾年只需要用手机查一查,他就会看到生死簿给出的信息。
老太太叫庄淑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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