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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叹了口气,不洗,觉得可惜了她们的准备,洗了,又被伺候得有些心虚。
本着不浪费资源的原则,她还是每天乖乖泡了澡。
解黎束急匆匆前来,却也矜持自重,不愿意被下人们瞧见,所以他一边贴墙,一边翻窗。
属于洛川国当朝七皇子的优雅身手,让他如一只黑猫般无声落地,只不小心拽落了一片纱幔而已。
青木看着大晚上还攥着折扇的人,看了看边上漂亮的镂空圆月窗,脑子里不由得想着这又是唱哪出。
解黎束刚刚落地,一时间呆了,好久才按捺住自己本能的局促,颇为矜贵地背过身去,丝毫没觉得僵硬的动作早已出卖了自己。
青木不由得感叹,这位可这能装。
看着他在灯下逐渐涨得通红的耳尖,青木不由得起了逗逗他的心思。
于是当下换成一种泫然欲泣我见犹怜地口吻道:“殿下那日便是这般破开小女的房门然后夺了小女的清白,这么多年,我,我……”用浴桶里现成的水给自己抹了两道泪痕,愤恨道:“殿下既是不想认我们母子,妾身也认了,为何殿下还要来这样作践妾身!”
幸好阿泽已经被侍女带着睡下了,否则她还真的不好在儿子面前做这种榜样。
尚未修成正果的小殿下果然十分动容,急于解释,却碍于眼下情形,百口莫辩道:“不是这样的,罢了,你先不要激动,本殿下,不是,我,我在外间等你,随后再向你赔礼。”
他说罢就赶紧撩帘子去了另一间耳室,不敢再停留半分,留下青木对他一面着急一面却压低声音的样子拼命忍笑。
晾了她这么多天都不闻不问,突然来了却是白天偷看她,晚上又翻窗户,好在她一直不喜欢晚上有别人在屋里,这几天侍女都知趣地准备完汤沐后就退下。青木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身上的水,想着接下来该怎么糊弄这位小殿下。
想罢,她不仅大晚上劳心费力地梳了个简易发型,还裹得严严实实,打定主意不让某些人占一丝便宜。
至于把她折腾够呛后又偷偷转世的事情,哼哼,慢慢走着瞧吧。
她暗自坏笑,去了解黎束在的耳室,可怜的殿下连口茶水都没有,一脸局促又规矩地跪坐着,一副犯了错误等着被罚的样子。但是见她进来,却一时端着架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殿下恕罪。”青木敷衍地行礼,“殿下大晚上翻窗进来,妾身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