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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那晚的沉默会让她知难而退,明白不该逾矩的原则。听到电话挂断后的忙音时,他一方面佩服自己的狠心,又一边嘲笑自己太残忍。
但今天当面见到她的时候,她怯生生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动容。
副导说她不会骑自行车,那就随便挑一个打杂的去教就好了。
可还没等他决定好,自己就已经站到她面前了。
明明手头上还有看不完的文件,剪不完的镜头,回不完的信息和电话,他偏偏挑了效率最低、最没意义的一件去做。
算了。
段昱时说服自己,逼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他自己找的麻烦,不可以嫌麻烦,免得麻烦精哭鼻子。
结果还是低估了她的叛逆,现在都敢和他顶嘴了。
段昱时有些烦躁,踢了踢蹲在边上的一团,“起来。”
芙提面无表情地照做。
“我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忘了。”
“真忘了?”
芙提不说话。
她从小就是很矛盾的孩子,明明知道答案,但被老师叫起来的时候总是会东想西想,反复纠结问的问题里哪一种才是正确答案。其实无论问什么她都能游刃有余,可是为了不出错,她惯性地沉默,直到被放过。
现在也是一样。她还在思考段昱时说的是不要吃白食,还是不要觊觎他?无论是哪一个,芙提都心虚地开不了口。
段昱时并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善茬,他如若想要一个答案,自然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
奇怪的是他到最后也什么都没说。
只拍拍她被秋阳晒得温暖的毛绒脑袋,说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