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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段昱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小小的脑袋跨越了两天的反射弧,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远在别市的某人坐在影棚里,猝不及防地就打了个喷嚏。
副导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让你不穿外套,冷不死你。”
段昱时没接话。
副导盯着他抖烟灰抖得利落的手指,心里有些五味陈杂。那天他回来的时候,饭局上凭空少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他的外套,一样是周家少爷宝贝一样揣着的小演员。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何况他和段昱时合作多年,虽不说能精准猜测到当他的蛔虫的地步,但面对周漾司的询问时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还是很难不让人想到些什么。
越猜越离谱,他们可是出去了将近半个小时……
副导一脸如遭雷劈,“那姑娘才二十多一点啊。”
段昱时头痛,“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会信呢。
这些年娱记几乎是追着段昱时讨饭吃。年轻、貌美、有为,光是这三样就足够成为爆点。当事人毫不遮遮掩掩的性子,加之其身份地位带来的影响力,和当红的流量明星几乎没有可比性。
遇到蹲点的狗仔都能递根烟的段昱时,虽谈不上风流,但浪子的人设还是立了个十之八九。
段昱时懒得理他信不信。他咬着烟,看威亚升起来时演员几乎要吓到掉出来的眼眶,耐心都快燃烧殆尽。舌头控制不住地射出毒液,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看到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时,心里顿了顿。
“……那边选角怎么样了?”
副导被他扭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好没气道:“选什么选啊,段导,段总,昨天看的那一批已经是从春节到现在的最后一批了,京都所有的电影学院被你挑了个遍,你非要新人,要不我现在回家和我老婆造一个?还烦请您再等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