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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上锦的视线一直落在言逸大腿上的那块烟疤上。
那天言逸回头望他的眼神卑微而疯狂,断断续续地恳求他标记自己,不停地逼他做他难以拒绝的决定,回过神时手里的烟蒂就已经按在了言逸腿上,失控地要言逸闭嘴。
然后他逃走了,蹲在楼梯间里把烟蒂一次次在手上熄灭。用疼痛记忆催生一个条件反射,不爱的三年,他是巴甫洛夫的那条狗。
手上落下来的冰凉湿润唤醒了他,他蓦地惊醒,看见言逸在哭。
又哭了,长在他心里的小兔子怕疼又胆小。
陆上锦与他十指相扣,不断地告诉他,我不会走,会好好疼言言。
这么会哭,真愁人。
陆上锦连续释放超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临近十个小时,产房里的医生如果不是戴着防护器具,早就被m2级别的信息素给冲得头昏脑胀。
努力把折腾人的小陆言往外挤的时候,言逸简直要逃走了,不想生了,疼得好害怕,他想逃,想往alpha的怀里逃,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扑进锦哥怀里,就会被好好地保护起来,不会冷,也不会饿,也不会疼,听不到雷声,也不需要在黑暗里独自等着黎明。
言逸已经很疲惫了,却在敏感地发觉陆上锦往他身上看的时候发疯地打他,颤声说不许看。
他听到alpha在身边悄声说,“言言当了爸爸,也还是我的兔宝宝。”
“没有看,很干净的,回去洗洗小尾巴就是干净言言了。”
言逸忽然就淌着泪笑了,他的alpha真是又傻又乖,傻更多一点,多绕了三年迷宫才笨拙地走回他面前。
陆言出来的时候哭得像个小喇叭,心疼爸爸似的委屈极了,湿漉漉的小兔耳朵粘在脸颊上,秃秃的小尾巴随着哭声一甩一甩。
没有难产,没有大量出血,也没有侧切。医生们都说这个alpha太会哄人,要是分出神来听,也许骨头就酥了。
言逸苍白着一张脸无力地躺在产床上,浅灰发丝被冷汗湿透了粘在额角,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总算松了口气。
一旁的陆上锦却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趴在言逸手臂边,肩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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