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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能如何?刘彧的刀快架到脖子上时,沈曦递来的那根橄榄枝,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生路。
女子在这乱世,纵是公主,又有几分选择权?
父皇在世时,她不过是后宫里众多子女中的一个,身份尊贵却活得提心吊胆,连在御花园里多折一枝花,都要怕触怒了哪位得宠的妃嫔。
那时她望着父皇龙椅上的背影,只觉得那是遥不可及的山,从没想过能得到半分垂怜。
唯一待她不同的是那个总爱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会偷偷把御膳房刚出炉的芙蓉糕塞给她,会在她被宫人怠慢时瞪圆了眼睛替她撑腰。
后来他成了皇帝,别人都怕他性情暴戾,唯独对她,还留着当年那份执拗的好。
他会拉着她的手逛遍后宫,说“阿姊想要什么,朕都给你”,眼里的光纯粹得像未被世事染过的孩童。
可那样的日子,终究是碎了……
如今她是叔父巩固权势的棋子,是何辑爱恨交织的执念,是沈曦权衡利弊的筹码。没有谁真正在意她想不想要,只看她这颗棋子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指尖无意识地在浴桶边缘划着圈,那些翻涌的思绪像水面的泡沫,聚了又散。
恰逢这时,窗边传来一阵翅膀扑打的轻响,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刘楚玉抬眼,见一只白鸟正歪头啄着窗棂上的木刺,小巧的爪子上分明系着一卷细麻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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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衣起身。
白鸟爪上的麻纸卷得紧实,展开时,弦月那惯来利落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快速扫过,指尖在“北魏军异动”几个字上顿了顿,眼底渐渐凝起一层寒意。
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火苗舔舐着纸角,直到化为灰烬。
*
翌日,刘楚玉梳洗完,换了件厚实的素色棉袍,刚推开房门,就见南风站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