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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手指都活动自如。
不仅如此, 她的身体,脚尖,都没有被施加什么禁制。
安鹤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但很快,这种惊喜被骨衔青无情地浇灭:“仅限浴缸范围内。”
安鹤放下手,躺在了浴缸边沿瘪了瘪嘴:“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骨衔青好笑地看着她:“让你动是怕你溺水,难道让你死鱼一样漂在水面上吗?”
骨衔青伸出脚尖点了一下地面,将要停止的椅子又缓慢摇晃起来:“或者说,你想让我跟你共浴,好拖着你不往下沉。”
“不必。”安鹤说。
“我也不想打湿衣服。”骨衔青同时开口,“更不想被你趁机偷袭。”
安鹤错开视线, 而骨衔青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个浴缸很大,确实像个小型的泳池, 骨衔青大约是把书上看过的皇家浴缸给还原了, 躺着的地方还有安放颈部的凹陷。安鹤仰躺着,往下拉了拉贴身的里衣她只穿了里衣, 外面还缠着绕过肩头的绷带,衣服换过, 但并不是骨衔青换的, 地上没有脱掉的旧衣服。这就是她入梦前原本的状态。
“我现在在哪里?我是指真实的位置。”安鹤知晓骨衔青能见到当下的环境。
“第九要塞的医院。”骨衔青躺回摇椅望着天花板,那里镶嵌着闪亮的红色玉石。“你受了很严重的伤, 几乎濒死, 第九要塞的医生们,不遗余力地救了你两天两夜。”
“是吗……”安鹤暗自惊叹, “已经第三天了?”
“嗯。你刚经过两场手术,直到现在你的意识才开始苏醒。”骨衔青的语气里有些微恼怒,她用上了恐吓的语调:“子弹贴着你的心脏,再偏几厘米你就死了,还有深深浅浅十二处刀伤,右肩小面积烧伤别这个表情,我看过你的诊断书,不是在吓唬你。”
安鹤半张着嘴,她完全没有实感,仿佛这么勇敢拼死一搏的是别人的故事,又觉得,一定是骨衔青刻意夸大了。安鹤用手无意义地拨弄着水花:“那我还有多久能在现实世界醒过来?”
“看你恢复程度。”
“其她人……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