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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低头,看着怀中人染血的脸,喉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他抱紧她,对着赶来的影卫吼道:"传太医!
快!"
月光漫过废墟,半张画像被风掀起一角,"储君"二字在夜空中忽隐忽现。
楚昭的玄色衣袍浸透了两人的血,黏在沈烬后背的伤口上,每移动一分都扯得她倒抽冷气。
影卫举着火把围上来时,他正用指腹沾了清水,一下下擦去她脸上的血污,像在擦拭什么易碎的琉璃。
"疼吗?"他声音发哑,指尖停在她肿起的眼尾,"太医马上就到。"
沈烬却摇了摇头。
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影卫们慌乱的脚步声。
那些关于前朝余孽的弹劾、关于她与墨云策勾结的谣言,此刻都像退潮的海水般从脑海里褪去,只剩下楚昭抱她时颤抖的手臂,和他砸开瓦砾时崩裂的指甲——原来他的手也会疼,原来他的血也会烫。
"如果你还怀疑我......"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楚昭的动作猛地顿住。
月光穿过他额角的伤口,在他眼底投下一片碎银般的光。
他忽然低头,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层层血痂烙进她骨缝:"赵捕快死时攥着墨云策的玉佩,你却先想到我会被牵连。"他喉结滚动,"房梁砸下来时,你推开的是王画师,护的是半张指向我的画像。"
沈烬望着他染血的眉峰,突然想起今早朝会上他拍案的声响。
原来那些说"本王的王妃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的话,不是为了维护帝王的体面,而是......
"我不再怀疑你。"楚昭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寒玉,"但接下来的路,我们必须一起走下去。"
夜风突然停了。
废墟后的断墙下传来枯枝折断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