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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的局他筹备半年,不可能轻易放弃。"沈烬咬着唇,雪蟾膏的凉意混着血腥味在嘴里漫开,"但紫鸢暴露,他必定怀疑计划泄露。
最可能的,是提前行动,或者换个由头。"她突然抓住楚昭的手腕,"林怀远!
紫鸢说他和墨云策联手,可林相这些年一直装成您的父执辈...他手里的'怀'字玉牌,说不定是和萧景琰联络的信物。"
楚昭的指节抵在案几上,将茶盏震得轻晃:"明日我便去太液池钓饵——就说我要在祭天前夜单独去宗庙祈福。"他抬眼时,眼底寒芒如刃,"引墨云策的人动,咱们好顺藤摸瓜。"
"不行。"沈烬突然攥紧他衣袖,"你去宗庙,等于把后背亮给他们。"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雪蟾膏的效力在减弱,诅咒的刺痛又顺着血管爬上来,"我让南宫义兄调江湖暗桩守在宗庙周围,阿九带影卫藏在偏殿。
你...你若去,我便扮作宫娥跟着。"
南宫烬突然重重咳了声:"阿烬,你现在的身子——"
"我撑得住。"沈烬打断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楚昭,"墨云策要的是你的命,我要的是他的血。"
楚昭望着她泛青的唇,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反驳。
他召来阿九,低声布置着影卫的埋伏方位;沈烬则靠在软枕上,用炭笔在纸上画着宗庙的地形图,笔尖在"偏殿"二字上重重戳了个洞。
子时四刻,地牢方向突然传来铁器碰撞声。
阿九掀帘而入,额角沾着碎发:"殿下,紫鸢醒了,吵着要见您。"
沈烬将炭笔往案上一掷,撑着楚昭的手站起来:"走,去地牢。"
两人刚走到廊下,白璃捧着盏琉璃灯从东厢过来。
暖黄的光映着她素白的裙角,她福了福身:"王妃,奴婢刚替您换了新的冰魄汤。"
沈烬扫了眼她手中的灯,突然注意到灯芯烧得极短——白璃向来精细,从不会让灯油熬到将尽。
她不动声色地应了,待白璃走远,才凑到楚昭耳边:"白璃的灯芯不对,她今夜...可能出过门。"
楚昭的目光掠过白璃消失的方向,眼底暗潮翻涌。
他刚要说话,院外突然传来信鸽的扑棱声——是暗卫传信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