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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数落道:“可不许委屈了贤婿,朕瞧他腰间垂下那香囊都破烂得不像样了,还宝贝似的带着,外人见了有损皇家颜面啊,你也不说给他重新绣一个?”
“咳咳!”常念瞬间涨红了脸,更不知晓说什么了。
幸而这时候虞贵妃进来,没好气道:“陛下倒是越老越不讲道理了,我们阿念生得漂漂亮亮的,琴棋书画样样都好,这都算是便宜他宁远侯了!还要什么香囊?”
听了这话,皇帝非但不生气,反倒开怀笑起来。
常念默默起身,当夜离开永乐宫回侯府都还是茫然的。
侯府都叫张妈妈收拾好了,朝夕院还是原来的模样。晚膳时,江恕见常念心不在焉,深邃的眉眼微凝,问道:“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常念摇头,父皇和母妃的事情,同这个糙汉说了也无益,于是便转为道:“今日父皇责怪我委屈侯爷了,都没有绣一个精致的香囊。”
江恕笑了声,颇为认同:“确实。”
“欸!”常念不乐意了,立时拍着胸板保证道:“过两日我就绣出来!”
江恕倒是不指望她能再拿针线,淡淡笑过,道:“阿念,年后再回西北吧。”
“啊?”常念愣住了,她虽想在京城多留些时日,可她想了想,还是犹豫道:“现在才是六月,我们在京城过年,祖母便要一个人了,会不会不太好?”
答案自然是会。
江老太太年纪大了,满心都牵挂着孙子孙媳妇,最怕孤独。
但京城这边,或许是老皇帝最后一个年了,遑论常念是远嫁,往后那么多年,难说再有什么机会回京城,她身子弱,也不能这么来回折腾。
江恕捻去常念嘴角的饭粒,语气平平道:“不会,侯府十几口人,闹腾的很。”
常念默了默,闷闷道:“要是我能劈成两半就好了,一半留在京城,一半去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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