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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淮怔住。
钟意的鼻音很重,浓密的睫毛沾了眼泪:“以前你说,你小时候不肯过生日,阿姨告诉你,是你接过叔叔手里的接力棒,代替叔叔保护她。”
“我也想从阿姨手里接过接力棒,”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住,盈满泪水的眼睛认认真真看着顾清淮,“陪你往后的每一天,直到我闭上眼睛为止。”
顾清淮手指蹭过鼻梁,眼睛慢慢就红了,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现在的钟意,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给她摘,更别提,她只是要他而已。
钟意一字一顿告诉他:“顾清淮,我不需要过领证的纪念日,不要在你妈妈去世的日子纪念我们领证……但是。”
除了分手那三年、想他见不到他的时候,她真的很少哭。
可现在那眼泪就是决了堤,毫无办法。
“但是,我想以后,你在因为想念妈妈难过的时候,也能想起,家里还有人等你。”
“所以,我们就今天去领证好不好?”
泪水让眼前模糊一片,她的心上人轮廓清俊,眉眼温柔:“我本来,想等第一场雪。”
大一第一次见面,就是下初雪的日子,他送给她子弹壳,说等你长大,给你换戒指。
钟意弯弯的眼睛里全是泪:“不等了,就今天。”
“好,就今天。”
在凛冽的寒风中,在寂静的墓园里,在沉默的石碑面前,顾清淮把她揽入温暖的怀抱。
这一年冬至,钟意和顾清淮正式结为合法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