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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季家在皇城脚下的势力当真不容小觑。
京城这潭水到底有多深,蓝釉一个外人不敢随意窥探,他此行只有一个任务,查明季家最近对西南是否有动向,如果有,及时报告。别的都不要沾惹。
不过话说作为卖屁股的小男孩,他的日子还是不怎么好过的。
这里是季泽同的天下,蓝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总不能继续干小季爷吧?只能咬牙认命撅起屁股给人干。偏偏这位又是个万花丛中过的主儿,最擅长在床上榨干净他骨头里的最后一滴油。蓝釉觉得自己每回都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炸,而且油温还不高,属于慢慢浸熟的那种。
不得不乖乖趴下被人干就算了,关键是他还得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捏肩捶腿尽心尽力……简直就是一个感动中国好人物。
最关键的是,他不能离开季泽同的身边太远,他必须保证季家这次的动向,不会以季泽同做筹码。毕竟他是在西南呆了十二年的人,万一出了事,季家很可能把他推出来当挡箭牌。
保护……真是一项让人劳累的工作。
手机哔嘀哔嘀的响了起来,蓝釉拿起来一看,上面是季泽同一哥们的名字。蓝釉心中一紧,一股复杂的味道泛了上来。这哥们是季泽同合伙人当中的一个,他们几个谈生意就喝酒,自己开车出去,喝的烂醉,回来就得叫司机去接。每回就只有这个哥们到最后还能打电话一个一个的往回拎人。
蓝釉从床上弹跳起来,拿了钥匙到车库提车。
说起来季泽同和他那个表哥也真是像,他也讨厌家里有外人,所以保姆司机都叫回去了。整个房间就只有一个佣人负责打扫和做饭,至于司机的活儿就全是蓝釉接下了。亏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记下了整个北京城以及周边省市的交通图,以防这位小爷想起来一出是一出,今儿去后海明儿去承德,有一天居然说要去哈尔滨看冰雕……真是折腾死个人。
车内反复放着着汪峰的经典歌曲《北京北京》,蓝釉驱车穿行在灯红酒绿的街市,霓虹闪烁,发动机轰鸣,道路上人来人往,城开不夜。汽车开过长安街的时候,蓝釉觉得特别不真实,他在北欧的小镇住了太久,那里几乎是到了夜晚就漆黑一片,只有繁星相伴。
刚刚到达目的地,车还没停稳,蓝釉就看到季泽同从会所里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几个人扶着他,四散告别,很快众人散尽,只留了季泽同一个。旁边送他们出来的经理手上拿着季泽同的大衣。
季泽同的手上搭着他自己的白色西装外套,北京的冬天太冷,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和西装的褂子。蓝釉赶紧甩上车门冲上去,抓起他的西装外套把人裹住,季泽同找半天没找到袖口,大骂蓝釉怎么连帮人穿衣服也不会。蓝釉只是怕他冷,没顾得上这么多。
纠纠缠缠的穿上外套,从经理手上接过毛领的黑色羊绒大衣把季泽同裹上,蓝釉觉得手臂上一沉,季泽同已经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这么近的距离,蓝釉满鼻子都是浓烈的酒味。这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季泽同酒量很大,依旧喝得神志不清。
蓝釉把人抱在怀里,忽然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季泽同那时候正处在一段十分僵持的关系当中,几乎是夜夜买醉。那时候他也是喝醉了酒,蓝釉碰巧在那个酒吧里遇到他,知道他是任啸徐他大哥的人,所以把他带回去了。
小季爷的诨名蓝釉也不是没听过,只是他和季泽同的生活层次根本就不一样,季泽同是官家子弟,处在社会的最上层,而蓝釉手下接触的大部分是阴暗肮脏的事情,这两个圈子之间还是有明显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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