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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一脚将这绊他的破酒壶踢飞,指着江镜月叫他下来。江镜月倒还算听话,立刻纵身跃下,然后搂住四皇子的腰,脚一踮地带他回了屋檐上。看着不如何,真上去才觉得高,何况上头都是积雪滑得很,四皇子吓得不轻又不敢动,僵硬着脸让江镜月放他下去。
江镜月只解了自己的外罩给四皇子披上,而后就自顾自喝酒,不理会四皇子的嚷嚷。四皇子见江镜月不理他,气闷地拿过江镜月身边的酒壶打开往嘴里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
江镜月皱眉看向被烧酒刺激得咳嗽不止的四皇子,拿过他手里的酒壶:“不会喝就别勉强。”
“谁说本宫不会喝了?”四皇子把酒壶抢回去,接着喝起来,边喝还边装出爽快的样子赞道,“好酒!”
江镜月:“这是在民间五文钱就能买一大壶的烈酒,给寒冷天劳作的人驱寒用的。”
闻言四皇子不敢喝了:“这东西不会害本宫闹肚子吧?”
“喝一点没事,你从没喝过吗?”
“没,我怎么可能喝这种劣质东西。”四皇子摇头,他现在脸颊发烫,淋着雪却不觉冷,“似乎还真喝过,也是在冬日,那人骗我说是甜的我就喝了。不甜,又苦又辣,但很香,他往里面撒了捧腊梅,害我吞了好几片花瓣下去,很苦但很香,我还想喝他却不给了。”
“他是谁?”
四皇子将手肘搁在膝上,手托着脑袋:“他跟你一样,神出鬼没的,想找的时候总见不着人影,却能在闲逛的时候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偏僻地方找到他。他不喜人多的地方,却又爱凑热闹,街上碰到人吵架闹事,他能挤在人群中从头看到尾,既不叫侍卫抓人也不自己劝阻······”
酒的后劲很快就上来了,四皇子舌头打结却仍翻来覆去地讲,讲他记忆里的一个人,江镜月问他是谁他也不说,只道“跟你有些像”。
终于,四皇子说累了,望着远处出神,双眸如被雪洗过似的澄澈纯净。江镜月侧头看他,像在赏他眼里的景。
“你留下我是因为想起了他吗?”
四皇子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