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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会呢?
四皇子想着刚刚用晚膳时,徐默那副客气恭敬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可说徐默不懂礼数的是他,等人家真礼数周全了,不舒服的还是他,这不成了他胡搅蛮缠了吗?
四皇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闷道:“随你怎么说,本王才不稀罕呢。”
也许是带些鼻音的缘故,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格外委屈。
徐默握紧拳头,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徐昌年虽是他父亲,但他根本不可能因此得到任何助益。这么多年,他是从最低级的后勤兵一点点爬上去的。
经历的绝境,见过的生死,他都数不清了。
有时候骑在马背上,见那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场面,心里只剩漠然,甚至是隐约的快意。
唯有在夜深人静,捧着那点可怜的回忆一遍遍地想,才觉得自己的血还是热的,心还在跳着。
父亲骂他狼子野心,也有人夸他鸿鹄之志,他都一笑而过。
都错了。
他就是只纸糊的风筝,无论往哪儿飞,线都被另一头牢牢牵着。
哪天另一头的人撒手了,他就会落在泥地里,永远飞不起来了。
可他真怕啊。
怕终有一天,风筝忍不住用自己细细的棉绳将主人绑在床上,系上一个又一个的死结,让其永远解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