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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李鸣争在一旁看着,看着那只小白狗在棍棒下变得血肉模糊,挣扎抽搐,最后一动也不动,白色的皮毛都被血染红了。
李老夫人脑子里突然浮现李鸣争斩钉截铁的那句,他要兰玉,只要兰玉,后背袭来一股寒意,胸口闷闷的,再说不出话。
李鸣争走出了李老夫人的院子,李公馆内已经悬挂起了红灯笼,路上的下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行礼。
李鸣争已经彻底取代了他父亲,成了这座公馆里的新主人。
李鸣争穿过长长的朱红长廊,一轮皎洁的月光悬挂在漆黑穹顶,洒了满院银霜,透出几分死气沉沉的凄冷。
李鸣争看着院中嶙峋的假山,在那一刻,心中莫名地生出几分冲动,他想将兰玉带回这李公馆,他要是不愿意,就一辈子关着,锁着。
兰玉本就该守在这李公馆。
和他一起。
在黑夜中,李鸣争并没有遏制这个危险念头的滋生,他心不在焉地盯着假山的那处尖棱,月光清凌凌的,照得那块尖石纤毫毕现。
兰玉一定不会愿意的。
这人看着没什么脾气,性子却烈,当初李二强迫他,他就敢不惜玉石俱焚地勾引自己。兰玉会逃吗,他逃不了,逃了也只会被他带回来,作为惩罚,锁在屋子里。
他会一点一点磨去兰玉的野性,让他的脊梁变得和他的底下那处一样柔软。
兰玉实在太好拿捏了。
浑身软肋,死去多年的母亲都能让他念念不忘多年,更不要说活着的银环,还有那个哑了的小孩儿——兰玉别无选择。兰玉也许会疯,疯了,疯了也不要紧,他能找人给他看病,就算真的疯了,又怎么样?
李鸣争冷静地想,他会周到的照顾他,事无巨细,一应都由他亲自替他做。这么想着,李鸣争心里突然蹿过不可控的快意,他似乎已经看见兰玉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可怜疯癫样子。
过了许久,童平见院中树影摇曳,低声说:“爷。”
李鸣争慢慢抬起眼睛,脸上依旧一片平静。
童平说:“起风了,该回去歇息了。”
李鸣争:“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