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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墙移动过来了,快走。”车恩载照亮身后的走廊,那面刺满尖刀的砖墙还在匀速移动,已经接近了他们站立的地方,逼迫他们继续前进。
“跟上。”昭然走在最前面,在黑暗中行走如履平地。车恩载举着手电筒领其他实习生向前走,魏池跃拍醒黄奇,把人拖起来就跑。
沿着走廊一直向前,眼前竟是另一座悬崖,探头向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壑底隐约可见直立的刀光,无数麻绳悬在天花板的钢梁上,有的绳套挂着一具上吊的尸体,有的绳圈还虚位以待。
悬崖对岸距离五十来米,助跑飞跃绝不可能。
但并未毫无出路,两道铁索连在悬崖之间,可以通过走钢丝的方式走到对岸。
但铁索中央被影影绰绰的上吊尸体遮挡,走钢丝途中肯定会因为躲避尸体而坠落。
“这里有机关。”郁岸蹲到地上,双手扫开地面的浮土,发现了一块一米见方的盖板,用刀尖撬起来,里面竟是密密麻麻的铜制齿轮,齿轮互相咬合,牵一发而动全身。
试着转动一枚齿轮,整个机械便一起跟着运转起来,纪年抬手指向悬崖:“上吊人动了!齿轮操纵的是他们上吊的钢梁,钢梁整体旋转,上吊人就会跟着调整位置。”
“我看到了,对面悬崖有插栓。”昭然举目远眺,在黑暗中分辨对岸的细节,“对面低于我们的位置有挂钩,只要两个人先过去,把铁索另一端挂在低处,剩下的人就可以借助铁索的坡度滑过去。”
郁岸在地上划着数字计算:“时间很紧,刀墙距离我们也只剩一百米,按它的速度计算,五分钟就会推到这里,快一点,现在就走。”
身法最敏捷的昭然和车恩载率先跳上了铁索,车恩载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双臂伸直来辅助平衡,调整呼吸,尽量不向下看。
魏池跃等他走出一定距离后,跟着迈了上去。他个头太大,很难保持重心平衡,但铁索奇重无比,凭车恩载一个人就算到达对岸也无法举起铁索挂到低处的插栓上,所以他必须去,这样才能尽量为技术员争取逃离的时间。
昭然就轻松得多,双手插在兜里,毫无压力地向前迈步。
“我的妈呀。”黄奇看一眼悬崖,腿直打哆嗦,吓得坐在地上往后蹭,只好跟技术员们留守在一起。
“喂,你也别闲着。”郁岸冷道,“数数会吗?大声数,从一开始,均匀地数,不要变快也不要变慢,铁索上的人,听黄奇数一个数,就向前迈一步,房间太黑,你们走远之后,我们就看不见你们了,只能根据速率步幅算你们的位置。”
“好!”上了铁索的人们应声。
黄奇哪敢反驳半句,只好听话地大声数起数来,凄厉委屈的嚎叫在空荡的悬崖间哀转久绝。
纪年扶着膝盖跪坐在郁岸身边,仰头盯着转动的天花板钢梁,记住所有经过视线的绳结位置,然后说给郁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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