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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岸手脚还有些发软,靠到紧闭的电梯门上,贴耳倾听外面嘈杂打斗,只听见畸体接连的咆哮和痛吼,面试官像个大反派似的在笑,显然实力碾压对方,正游刃有余地残忍玩弄对手。
每当听到这个动静,郁岸都不由得怀疑,自己加入的到底是不是正义的一方。
人质不归他管?那他是来干嘛的。果然面试官不是什么好人,理应被制裁。
其实郁岸也没多关心人质,他只是顺着面试官的意思说的,以为先提人质会让面试官认为自己有在认真对待今晚的任务。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
面试官并没有少一只手哇。
他虽然戴着手套,可给自己擦拭血迹时,郁岸还是能感觉到手套底下绝非虚无,他的手好好地长在手腕上呢。
“嘶,那你是哪儿来的。”郁岸拉开单肩包的拉链,右手正可怜地抱着手指蹲在书包角落里。
莫非是个误会,它和面试官没关系?既然美容院已经成为幻室,幻室中滋生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小怪物好像也合理。
“不该叫兄弟的,男左女右,万一是只小母手呢。”郁岸把右手从包里拿出来,不知道饲养这种小怪物需要喂什么饲料,如果它要吃人肉的话,就只能弄死了。
右手已经顾不上证明自己的性别,疯狂挠电梯门,想立刻回到昭然身边去解释自己的功劳。
与医生夫妻战斗了这么久,右手已然皮开肉绽,手背和掌心不止一处被锋利骨斧划出了伤口,
“你身上好多血。”郁岸拿起面试官的衬衫,给右手擦了擦破皮的地方。
右手颤抖后退,拼命拒绝,但没躲过,被衬衣上富有压迫感的朽木气味包裹了全身。它吱吱一颤,吓晕过去了,手心翻白朝上,五根手指缩在一起。
“有这么舒服吗。”郁岸挠了挠它的掌心,把右手塞回包里拉上了拉链。以后它就是自己的宠物小狗了。
差点忘了正事,面试官让自己下楼去接叶警官。
郁岸撑着厢壁站起来,一天之内更换太多畸核,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消耗自己作为载体的寿命,就算是真的机器,也不能这么没节制地损耗下去。
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上方的楼层显示数字从七楼开始向下跳,但并没出现平时乘坐电梯时那种轻微失重的感觉。
看来黄夹克小哥没说谎,这电梯在载人的情况下,只上行,不下行。郁岸了解类似机械的运行原理,只需要安装一个重力感应装置,把触发数值修改到成人体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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