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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把通信玉牌塞进自己的怀中,又摸摸索索的,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帕子。
当着贺清心的面手忙脚乱地解开,露出了里面一个成色不怎么样的玉镯子。
像这种镯子,甚至比这个镯子成色好的,贺清心的储物袋里面,现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袁启林也知道自己的东西有些拿不出手,他本来没打算拿出手,虽然这是他身上唯一值钱,是他母亲留给他准备让他娶媳妇的东西。
他以为今天只能远远的看一看“女儿”,没想到临出嫁的女儿长大了,一反常态,竟然变得如此温柔。
袁启林这才有勇气把东西拿出来,哆哆嗦嗦递到贺清心的面前。
“这个……”他想说这个是你奶奶留下的,但是想到“女儿”极其不喜欢她的奶奶,就顿了顿说,“你出嫁,大伯也没什么准备,这个你……看你要不要带着?”
袁启林说话唯唯诺诺,贺飞羽在他身后都替他着急,贺飞羽是认识他的,也知道他灵根很纯,可当初从大宗门出来,就为了回家种地,还试图拉拢过他,奈何袁启林是真的没有出息,就只想种地。
贺飞羽恨其不争,看到他这副窝囊样更是来气,不过这一次也确实是贺飞羽派人去通知袁启林的。
到底是贺清心的婚礼,贺飞羽忍耐着贺清心这唯一一个大伯的蠢样。
贺清心看着袁启林的样子,倒是没觉得他窝囊,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袁启林模样长得是真的很不错,虽然脸上风霜血雨留下痕迹,但是这种长得像一头熊,实际上性格软绵绵的老头,还是自己的长辈,不是挺好的吗。
比那些被父权社会浸泡,浑身上下全是大男子主义的大家长要好多了。
贺清心把扇子递给身边一直贴身跟着的贺喜,抬手撩了一下宽大的袖子,当场把手上一个大金镯子摘下来,然后伸出空荡荡的手腕,递给了袁启林。
“既然是大伯送我的礼物,那大伯帮我带上。”
袁启林几乎是哆嗦着手,把玉镯子给贺清心带上,然后哭得像那几个喜婆子一样,人快佝偻到一起了。
贺飞羽这才站出来说道:“吉时要到了耽误不得,不是拿了通信玉牌吗,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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