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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这一次,他全?都?说中了。
他离她很远,但无形中却仿佛被他用剑抵住,这种好似是被胁迫住的感觉,叫玉蝉衣很有种想把足下长剑收回来?架到浅笑吟吟的他脖子上的冲动。
玉蝉衣冷冷看着他,勉力叫自己面色平静:“为祸一方就是妖物,妖物不值得同情。”
微生溟眼睛弯下的弧度更甚,露出了玉蝉衣在他脸上见到过?的最是开心的表情,一双桃花眼笑得格外醉人,他点头应道:“为祸一方的是妖物,尚未作?乱却终将为祸一方的也是妖物。妖物就是妖物,妖物不值得同情,尽早斩杀之,才是最好的。”
玉蝉衣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无从反驳。
“我不会问你想杀的猎物是什么。”微生溟道,“我说了,我暗暗看着你,观察你,已经很久了。我们之间说话很少,但或许,我比你想的还要更了解你一些?。”
“一个能对本领远远低于自己的对手都?分外敬重,能对手下败将善语相告,取之不正不物就不要的小师妹,能让她起这么重的杀心的,一定?是彻头彻尾的妖物,死不足惜。”
微生溟声音轻了轻:“你的猎物,一定?也不好杀吧?”
一直警惕盯着他看的玉蝉衣怔愣住。
明明是那么严肃的话题,他却像在说着类似于“今日的茶不大?好喝”这种话,是相当闲常的语气,仿佛她心怀浓重杀机,根本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没有一句说她做得对,却又好像句句都?在说,她是对的,没有做错。
他脸上分明还是之前常有的那种玩笑似的表情,可玉蝉衣竟然从他眼底看出了几?分温柔来?。
明明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玉蝉衣指尖莫名一颤,撇开眼,含混不清地应道:“也许。”
微生溟笑得眉眼更加柔和?了:“小师妹,叶掌教的心头大?患,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练手的机会。”
也许是他今日笑得太?过?开心了一点,开心到有些?不同寻常,苍白脸上也焕发出一种不同于往日的生机。不知为何,玉蝉衣心头莫名萦绕着一种古怪的感觉,没有轻易应下他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仙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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