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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躲的阿黄趴在雪地里,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呜呜的冲小主人吠叫,两只前爪在雪上刨着坑,抛了嘉言满头碎雪。
“好哇,阿黄你都会打洞了。”
周怀远正在井边清除厚雪,淑儿一身大红袄裙,端着木盆站在怀远身后,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手腕,脆声道“怀远,你倒是歇歇呀。”
怀远铁锹扒拉着硬邦邦的雪,回头抹了抹额上汗珠,笑道“我不累。”
“真不累”
“不累。”
“那你冷不冷”
“不冷。”
身后传来嘉言的嗤笑“淑儿姐姐,怀远哥额上都冒汗了,你还问他冷不冷“他笑得眼儿弯弯,“你问了那么多次,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你这小孩儿懂什么。”淑儿凶他,“你再欺负阿黄,我进屋告诉你娘去。”
“我才不怕我娘呢。”嘉言挤眉弄眼,装腔学调,“怀远,你冷不冷,你累不累”
“你这个小子,欺负阿黄还不够,还来挤兑我”淑儿叉腰咬牙,扑上前去逮
嘉言,“好好站住,你可别跑呀。”
院子里嘻嘻哈哈的笑,厨里烧着旺火,袅袅青烟从白雪覆盖的烟囱口冒出,锅里炖着肥羊肉,浓郁的肉香飘飘荡荡,引人垂涎。
李娘子坐在炕沿,正在纳一双男人的鞋垫子,仙仙扭着屁股坐在凳上,从年初开始学女红,学到年尾还是马虎,小孩子心性,听见外头动静纳了两针就放下绷子跑出去玩闹。
春天收回外头目光,拾起仙仙的绣绷子,听得李娘子在一旁笑道“这孩子,绣了几日,倒绣出了一堆乱线。”
“她还是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