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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笑吗?
那一晚傅斯霆回屋以后,高子斐一个人在外面坐了很久。
他还是觉得傅斯霆只是走运,还是觉得他跟他说的那些不过是一些冠冕堂皇假大空的道理。他又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要是当年爷爷奶奶能对他这个养子一视同仁,而不是让在他年幼时敏感地觉察到他与厉非有阶级差,要是厉非小时候没有看不起他,肯跟他玩……
但扭曲的思绪,在最后一刻还是回到了十岁时他见厉非的第一面。
小镇教堂外,阳光下。
厉非比他小两岁,黑瞳明亮像是黑曜石,像一只太可爱的小精灵。
那一刻心底涌上来的感情,只有想要牵一牵他的手,逗他笑,给他买饼干和糖。
那一刻他还不知道厉非的身份,仅仅只是喜欢这个人。那一刻他还不拧巴,不会又卑又亢地阴暗想要处处比过他,又或者把他拽下来拖到自己身边。
也许他曾经,确实有无数机会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如果他当年能够有单纯而明亮的心,他们本该有无数个寒假、暑假……他是有天赋和才华的,长得也不比傅斯霆差。厉非是可以喜欢男生的,也根本不会在意爱人的出身和阶级。
是他自己搞砸了。
那晚傅斯霆站在楼上,看到高子斐好像哭了好久。所以后来他说想跟厉非单独道个别,以后再也不出现了。傅斯霆一时不忍,就没说不行。
结果高子斐竟然敢表白?
傅斯霆真的后悔。他就不该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以后高子斐最好滚远远的自生自灭!
……
厉非受的是贯穿枪伤,医生说出院后短时间内不建议乘坐飞机。
于是傅斯霆陪他在奥兰多又多待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