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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厘端起?碗抿了几口凉白开,竖起?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 院子?里终于有脚步声响起?。
又等啊盼的,直到困意涌来,他这才听到江纪进?了堂屋。
但江纪先?进?了东屋,片刻之后,才朝西屋而来。
他没锁门。
油灯也亮着。
江纪直接推门进?了来。
见他盘腿坐在炕上,江纪不由道:“怎么不躺着?”
“等你啊,怎么这么晚?”叶厘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不等他回答,就有了答案。
便宜相公?的长发随意披着,显然是洗了头发。
但大锅里的热水不够用?。
便宜相公?肯定又烧了一锅热水。
果不其然,江纪一边朝他走一边道:“又烧了水,把浑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叶厘挑眉:“怕我不让你上炕啊?”
“你不也洗了?”江纪在炕边坐下,抬手点了点他松松垮垮的领口,有些意味深长的道:“大晚上的,怎么穿成这样?”
叶厘闻言乐,抓住他修长的手指:“就等着勾引你呢。”
眼前的青年长发随意披散着,瞧着有几丝慵懒,面相没了白日里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