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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磨盘互相摩擦,将圆鼓鼓的豆子变成白色的带着明显豆渣颗粒的浆水。
浆水顺着磨盘两侧的凹槽缓缓流向木桶。
一些流不下去的渣渣,叶厘就拿木铲刮到木桶里。
两人分工明确,但都沉默。
杂货间只有磨盘摩擦时产生的刺耳声响。
等浆水将第一个木桶快装满时,杂货间里有了第二个声音:
江纪粗重的喘息声。
他没有任何停歇,连着磨了两刻钟,此刻即便油灯朦胧,也能明显瞧见他通红的双颊,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但不油腻。
叶厘其实很讨厌男人出汗,不仅脏兮兮,还臭烘烘。
可眼前的便宜相公即便满脸汗,依旧干净、清爽。
叶厘视线在他俊脸上一转而过,口里道:“换我推一会,你歇歇。”
“……不用。”
江纪闷声拒绝。
草包可是个哥儿,有他在,这活儿怎么能落到草包身上?
叶厘料到他会拒绝,就笑眯眯的道:“那早上吃豆腐脑吧?总是喝玉米糊糊,太腻了。趁着铁锅空闲着,待会我去做个咸卤。”
这既平和又家常的话听得江纪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