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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福海耸着肩怪笑了两声:“有钱给钱,没钱走人,孙某一个君子,不与你这等长发妇人多说废话。”
齐梅也想要酒肆,为了怕陈淮安接济罗家,最近防陈淮安像防贼一样,孙福海码准了罗锦棠两夫妻没钱,所以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誓在必得,就是想要这酒肆。
锦棠拿出枚当初孙福海拿来骗葛牙妹的树舌来摇晃着,忽而唇角微翘,一丝嘲讽的笑:“您用下三滥的手段从我娘这儿骗银子,才有的这笔债,这您不能否认吧。”
孙福海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
“您自称君子,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我还不上钱,也不敢来闹,但要是您再宽限几日,我能还上钱呢?”
这是要激他,让他再宽限几天?
孙福海道:“你要真能还得上,孙某立刻就去吃屎。一日也没得宽限,要么还钱,要么走人。”
罗锦棠再笑一声,唇角翘的愈高:“正好,外面狗才屙了一大坨,新鲜热乎着呢。孙伯伯心思龌龊,嘴巴恶毒,大概也是狗屎吃多了嘴里才会总是喷粪,成日败坏我娘的名声,既您要吃,难道我能拦着您?”
说着,她就准备往外掏银票了。
五千两的一大张,三百两的一小张,共计五千三百两银子,是康维桢给锦棠的。但康维桢要了罗家酒肆五成的利润,就是说,往后每卖一坛酒,罗家都得给康维桢一半的利润。
望着孙福海一脸的得意和不屑,想象着一会儿她把银票甩出来,他自恃君子,为了践诺不得不去吃狗屎时的狼狈,锦棠才觉得和康维桢的交易做的值。
34.白纸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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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这么一回惊吓, 等烤干了衣服下山时,锦棠已经脚软的连路都无法走了。但她执意不肯叫他背, 陈淮安也就只好跟在锦棠身后, 默默儿的走着。
他上辈子确实一直在回避。
因为陈嘉雨的死, 陈杭的死, 他自发的以为自己只要回避就好, 回避,不提及嘉雨的那本手记, 也回避跟陈家有关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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