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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皇帝没有让外界的揣测持续多久,火灾后的第三天,皇帝终于发话召见群臣。
这三天,陆珩救驾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外面官员争先恐后给陆珩送药请安,太监也十分乖觉,早早送来了太医院最好的烫伤药膏。
陆珩闭门谢客,谢绝任何打探消息或拉帮结派的人,除了去圣前问安,其他时候就一心待在院子里“养伤”。王言卿那晚亲眼见到了陆珩的伤势,她十分不放心,坚持要亲自为他涂药包扎。
陆珩当然求之不得。他最大的一处伤在手臂上,但其他地方也有被火星子迸到的,要想好好涂药免不了得解衣服。陆珩自从和王言卿说开后越来越不愿意忍耐,换药时免不了抱着人揉捏一顿。他享受着最好的医药,又有佳人在怀嘘寒问暖,陆珩心情愉悦,伤势好得飞快,第三天去见驾时,行动已经没什么妨碍了。
陆珩赶到行殿,他进门时,正好和傅霆州撞上。陆珩对着傅霆州微笑,主动颔首问好:“镇远侯。”
他语气随和,看起来很是谦让,但人却站在宫门前一步不让。引路的太监略有些尴尬,傅霆州主动退让一步,淡淡道:“原来是陆指挥使。指挥使请。”
陆珩毫不客气,理所应当走在前面。两人停在殿门前等太监通报时,陆珩似无意般扫了眼傅霆州,关切地问:“镇远侯行动似乎有些不便宜。莫非镇远侯有伤在身?还严重吗?”
傅霆州冷呵一声,没什么笑意地勾了勾唇角:“被疯狗咬了一口,不严重,有劳陆指挥使挂念。”
“不严重就好。”陆珩仿佛听不懂傅霆州的话,浑若无事地笑着,“镇远侯以后可要小心些,若再有下次,未必还有这么好的运气。毕竟镇远侯是后起之秀,万一伤到哪里,无法上战场,那就是朝廷的损失了。”
陆珩这话接连踩了傅霆州好几个痛脚,傅霆州暗暗咬牙,告诉自己勿和小人计较。不过陆珩受伤人尽皆知,陆珩都主动询问了,傅霆州如果不表示点什么,颜面上过不去。
傅霆州忍着恶心,问道:“这些日子陆指挥使闭门静养,本侯不方便打扰,不知指挥使的伤势如何了?”
陆珩的笑容越发深了,眼眸中噙着浅笑,熠熠生辉地看着他:“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身边人不放心,非要看着我养伤。我不忍心让她担心,只好谢客。”
傅霆州怔了下,立马反应过来陆珩口中的“身边人”是谁。傅霆州气得伤口发作,陆珩这个贱人,他就说陆珩为什么想起询问他的伤势,原来奚落他是假,真正目的在这里等着他呢。
傅霆州目视前方,一眼都不想看陆珩,但身上肌肉紧紧绷起,腹部又开始作痛。陆珩清早才抱着王言卿好一通“养伤”,如今痛击了傅霆州,简直神清气爽,身心愉悦。
让这个混账再打卿卿的主意。这只是开始,傅霆州三次意图掳走卿卿,每一次陆珩都好好记着呢,等南巡结束后他们慢慢算账。
太监从屋里出来,发现陆大人和镇远侯一左一右站着,各自目视前方。陆大人眼眸含笑,镇远侯面色冷肃,两人仅隔半臂,看神情毫无失仪,但屋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风霜刀剑从两人间隙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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