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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不到祝则然就来了,祝知希正在逗猫。
“说了多少次了过敏就别往猫跟前钻,嫌自己命长是吧。”
“是猫猫往我跟前钻。”祝知希站起来,瘪了瘪嘴,“而且我这不是隔着一段距离吗?找我干嘛?我可是回你电话了,祝总太忙没接,别找我茬。”
一靠近,祝则然就皱了皱眉。
他穿了身昂贵的高定大衣,估计是怕粘毛,坐都没打算坐下,开门见山扔给他一个密封的文件夹,跟演电视剧似的,开门见山道:“跟傅让夷离婚。”
“啊?”祝知希傻眼了。这剧本是不是不大对劲啊。
你到底是谁哥啊?不应该是扔给小傅老师然后说“跟我弟弟离婚这些都是你的了”吗?
但五百万支票估计很难打动小傅老师,给他找五个还没被发掘的遗址还差不多。
“大祝,你霸总病又犯了是吗?跟我这儿演哪一出呢。”祝知希看都不想看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祝则然冷笑一声:“到底是谁戏多爱演啊?你们俩假结婚的戏演够没?我反正是看够了,当着爸的面我也不想拆穿你,想着反正小孩子过家家能闹出什么事,就当看戏。”
“那你继续看呗,别管我的事儿了。”祝知希试图转移话题,“哎给我看看嫂子……”
祝则然表情沉下来:“傅让夷有易感期恶性综合征。”
“我知道啊。”祝知希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儿呢,这我早知道了。”
“你早知道?”祝则然气笑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小毛病吗?得了这种病意味着他易感期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可能会伤人,可能会有暴力倾向,一旦失去理智,会发生什么你根本想象不到。你别幼稚了。”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祝知希看向他,“前几天他易感期,我都陪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他比你想象中控制得好得多。”
“每一次发病都是不一样的,这次程度轻,说不定下次他就完全失控了。”祝则然有些头疼,“你不适合和这种不稳定的人在一起,还是分开比较安全,或者你搬回去住。”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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