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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吧。”李小囡点头。
“我跟你说过一回,你想让我再说一遍?”顾砚想叹气。
李小囡拧着眉,仔细回想了一遍,迟疑道:“没讲过吧?我怎么不记得?”
顾砚慢慢吸了口气,压下想往李小囡头上打一折扇的冲动,手指伸到李小囡面前,点着她,啪的拍到桌子上,“就你这样,又呆又傻,偏偏胆子还挺大,你说得照顾到什么时候?”
李小囡一只手托住腮,看着顾砚,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能知道我哥哥把鸡蛋让给我吃,这事儿是什么意思,你问过我写诗的灵气哪儿去了,你知道的比我知道的多是吧?是因为这个么?还有别人吗?”
“没有了,就你我。”顾砚沉默片刻,低低道。
“嗯。”李小囡两只手托着腮,看着顾砚,悠悠叹了口气,“怪不得我头一回见你,一点儿也不怕你,就觉得你能信得过。”
“哪一回算头一回?杭州贡院?还是你眼巴巴盯着蟹壳黄的时候?”顾砚一脸笑。
“你撞上我们的时候!贡院那回不算,我根本就没看到你。”
“噢~”顾砚拖着尾音,“那一回你不是骂我乌作瘪三?”
“吾刚侬乌作瘪三,又弗似刚侬皮子!”
“吴侬软语真是好听,你还是说官话吧。”
“我们家皮蛋行挺赚钱的,以后,你不用变着法儿给我银子了,你要是想让我教那位钱先生,他能学多少我就教多少,不要钱,算是谢谢你帮我们做生意了。”李小囡换回官话。
“他不姓钱,他姓牛,牛车前。你教他的束脩不能不给。我要是有什么事请教你,就不给银子了。”顾砚笑道。
“好!”李小囡赶紧答应。
给钱先生牛车前上课的银子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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