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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的眼神从头到尾都没为他驻足。
靳寒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身旁围着一圈人,他没戴面具,侧着身子听人说话,手中红酒杯轻轻摇晃,没分给裴溪洄也没分给任何人半点目光。
宾客都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只是主办,并不参与,所以不敢邀请他去跳舞,只是陪他闲聊。
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引得他面露不悦,丢下一大帮人起身离开,径直走向露台。
这个角度能看到下面玩疯了的裴溪洄。
可能是刚陪哪一位不知名的男男女女热舞完,他颈间带着一小层薄薄的汗,花衬衫最顶上的三颗扣子全解开了,露出漂亮的锁骨和搭在锁骨上的长命锁链条。
小狗玩渴了想喝水,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走一杯冰。
他把冰块倒进嘴里咕噜咕噜嚼,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被塞得鼓鼓的,被冰得缩了下肩膀,但看着挺享受,舒服得眯起眼,嚼得一刻不停。
靳寒站在露台上都仿佛听到冰块和牙齿打架的声音。
他招手叫来侍应生,说通知下去一楼不许再供应满杯冰块,一次吃太多会凉到胃。
侍应生一头雾水地走了,靳寒再次垂下目光,就看到裴溪洄双腿交叠特别浪荡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不知道哪个在向他求爱。
女孩手里拿着一支玫瑰,递给裴溪洄,指指身旁有些害羞的男士,应该是在帮朋友追人。
裴溪洄没接,手都没抬一下,叫来侍应要了两杯酒,放在自己左右两侧。
他这张桌子一共就三个座位,意思很明显:我这里有人了,心里也有人了,请你们离开。
女孩儿看他拒绝得干脆,瞬间没了兴致,要拉朋友离开。
男孩儿却是个死心眼,忽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青涩稚嫩的漂亮脸蛋,满眼孺慕地看着裴溪洄,铁了心要在今晚把他拿下。靳寒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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