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外廷查案能大张旗鼓,内廷却不能这么干,一是禁城是天家起居之地,要的就是一团和气,宫里头没事打打杀杀,叫外头官员百姓怎么看呢?二是宫内历来不少手眼通天心狠手黑之辈,大张旗鼓走了风声,案犯布下死局让人投鼠忌器,或是狠了心来个一了百了,案子就容易砸在手里。故此慎刑司查案有许多暗地里下手的花样儿,林远用的这一招叫“顺铺棋”,顾名思义,就是按照对方的意思布子,引对方动手既然费这么大力气把顾沅送进宫里,便不会往御前一送就了事,顾沅于宫中人所识极少,想要引着顾沅做些什么,其中居中联络的人选,还有比这些新晋宫女更合适的吗?
皇帝护短,这样的话不能在御前明说,是以皇帝召对的时候,林远便搬出了另一个理由:“臣看顾沅的履历,出身家境不甚好,入宫时间又短,想来在宫里不甚适应,这些小宫女与她相识,彼此性情大略都知道,有相熟的人在一处,只怕还能习惯些。”
皇帝果然中计,蹙着眉轻叹一声,不再说话。旁边魏逢春过来殷勤给两人奉茶,心道这位林大人果然出手不凡,一说话就说到点子上,顾小娘子哪里是不甚适应?分明就是陈年榆木疙瘩,油盐不进呐!在御前一晃儿呆了十来天,每天除了当差以外就呆在值房里,不是练端茶倒水的本事,就是拿清水在桌面上练字,别说多跟皇帝说一句话,就是多看皇帝一眼也没有,惹得这位小爷天天没事儿盯着西值房练眼神能把堂堂天子逼成望夫石,可见这顾小娘子的造化大了去了!小爷也是,明明一道旨意封妃晋位功德圆满的事儿,怎么就这么死都抹不开脸儿呢?
他在昭仁殿这头腹诽,那头崔成秀在清和殿西值房里也是满腹的牢骚。他不敢对顾沅发火,脸上含着笑,一指桌上的文房四宝:“小爷的赏赐,谁敢擅自再拿回去?小爷说了,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先前顾小娘子教小爷写时文的谢礼。顾小娘子不知道,文华殿那边的日讲师傅和侍读,三不五时地就被这么赏一遭,说是作养文气您是咱们御前头一个文才出挑的,小爷赏下来,也是作养咱们御前的文气不是!”
“我知道让崔师傅为难了。”顾沅立在他面前,心平气和,“烦劳崔师傅替我上禀陛下,无功不受禄,之前指点陛下时文,在宫外的时候陛下就已赏过,也是崔师傅颁的赏赐。师傅上次教过我,御前规矩不兴提旧功劳,那些事如今也不必提起了。”
依旧是面上礼数周到齐全,内里拒人于十万八千里之外,都说读书人心眼多,这一回崔成秀算是品出了滋味。他心里头恨铁不成钢,面上却不敢露一丝怨恨,紧着打哈哈:“小娘子说哪里话?这世上有嫌爹嫌娘嫌祖宗的,还有嫌赏赐少的么?再说,”他语气微沉,摆出总管架势,“就是赏重了,天子金口玉言,谁敢抗旨不遵?”
“非分之赏,虽君赐而不受。”顾沅淡然朝崔成秀一礼,“该打该罚,都是我心甘情愿,请崔师傅发落吧!”
仿佛一个滚烫汤圆直接塞进嘴里,崔成秀张大了嘴,从喉咙往下,连心肺带脾胃一起抽疼。怎么就忘了这一位看着斯斯文文,却敢当着皇帝的面请死,是泼天胆子不要命的主儿呢?太监最惯见风使舵做小伏低,下一刻崔成秀就没了脾气,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讨饶模样:“小娘子这话就生分了不是?说句不该说的话,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罚小娘子一个指头呐!只是请小娘子想想,”他两根食指比到一块儿,“小爷是这个,您是这个,我是夹在中间儿两头为难别的不说,就求小娘子看在当初我往慈寿庵跑过几趟腿,给您端过几碗茶的份儿上,体恤体恤吧!”
他说着身子一矮,便要给顾沅行礼,顾沅忙伸手扶住:“崔师傅,这礼我怎么敢受?”她略一犹豫,“这样:东西暂且放在这里,还请崔师傅替我上禀陛下请辞就是了。”
崔成秀立时活蹦乱跳地起了身,朝着顾沅喜滋滋地一挑大拇指:“小娘子心地良善,日后必有后福呐!”他将那文房四宝一样一样在桌上摆开,赖在桌边不走,厚着脸皮絮絮叨叨,“我再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娘子也莫太心狠了,这是小爷昨儿去造办处亲自选的,又担心不合小娘子用,又说小娘子不喜奢华款式不能招眼,这么四件东西,足足挑了大半个时辰,您就是再不要,冲这份心思,也该好歹看上一眼不是?”
顾沅心底一沉,第一次正眼看桌上的几样东西:松烟墨,斑竹管小羊毫笔,四四方方的小端砚,仿澄心堂宣纸,每一样都是本色雕工,没一样有多余的装饰,乍一看仿佛与民间士子们常用的款式很相似,仔细打量才能看出用料做工的精细和细微处的别有匠心来。
有些话不能说太多,只能点到为止。崔成秀眼见顾沅目光在桌上逡巡,轻轻咳嗽一声,不言声地挑帘出了值房,到了门外才志得意满地笑了一声:人心都是肉长的,顾小娘子再怎么三贞九烈,也经不起水磨功夫呀!想到皇帝先前挽留顾沅在御前一年的举动,崔成秀恍然大悟高屋建瓴慧眼独具,第一眼就看出了顾小娘子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悄无声息就布好了局,不愧是小爷!虽说天家人多半都薄情,但就冲着小爷这么用心,顾小娘子要是晋了位,说不定也能和皇夫平分秋色,要是一枝独秀就更好了他摸着下巴喜滋滋地想了又想,迈着四方步走了。
顾沅立在桌前,目光一遍遍掠过那几样笔墨纸砚,多看一次,就能更多觉察出赠者的体贴细心,皇帝的用心一如既往地昭然若揭,她手扶着桌沿,想到刚刚崔成秀的曲意奉承,忍不住又一次微微苦笑。
她于史书并不陌生,少年读书读到前朝断袖分桃的典故,也曾想过,独宠到那样六宫粉黛如尘土敝履的地步,怎么会不过几年就都没了下场?等年纪稍长,见多了世故,才明白红颜未老恩先断的道理无论男女,以色事人者大多薄命,同样一张脸,同样一个人,能上天,也能入地,再怎么老成,皇帝也只不过及笄的年纪,这么一份情窦初开的新鲜,又能维持多久呢?
更何况,她早已订下婚约,倘若不是吕家前些年屡遭丧事,倘若不是阿父三年前亡故,她或许早已嫁为人妇,想法子在女学堂里寻一份差使安稳度日,又怎么会碰上这么一段离奇的缘分?
于情于理,这些东西,顾沅都没有接受的道理。顾沅将东西一样样重新原封不动包好,趁着给皇帝换茶的时候,一道送进了东暖阁,轻轻放在御案边的如意花几上。皇帝似乎并未注意,依旧在奏折上笔走龙蛇,一张脸八风不动的平静,长而密的睫毛低低垂着,掩住了所有心思。
《完美生活》作者:艳酒本文1V1,HE。前半部分青春校园,后半部分现代都市生活。讲述两个初中时期就已经认识的男孩从认识到相爱到互相折磨的故事。一个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不自知,心中的梦想只是考到遥远的大学,离开现在的城市。一个从出生之日起便已经是人中龙凤,高居上位,却一心只喜欢那个他。他们的故事到底是怎样?他们会在一起吗?...
禹修的演艺生涯在二十八岁就完蛋了。 刚当上影帝就被封杀,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在助理的推荐下,他来到一座山庄散心。 山庄主人是个肤白貌美的病秧子,身边养了条小狼狗,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可在八年前,禹修才是那条小狼狗。 叶语辰和禹修叙旧:混这么差啊。 禹修不理。 叶语辰:要我帮忙吗? 禹修:什么条件? 叶语辰摸着下巴想了想:嗯……晚上来我房里?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点,什么都变了又什么都没变。 后来禹修才意识到,那不是原点,是沉在他心里的锚点。 - 禹修×叶语辰 美强惨影帝攻×丧系隐世金主受 28×30 - 禹修是攻,不要站反了! 两人只差两岁,前期是学长学弟 双视角,娱乐圈部分不多,穿插大学时期,现实和回忆五五开...
肉书屋1016完结,总书评数:13291当前被收藏数:14522古玩鉴赏大家苏州高家分十一派系,每一派系高家都有专门的传承人,各不相干从不通学。但钱币派系因为子嗣问题而无法继续传承。然而高衍这个传闻中一直不被高家承认的私生子,不但精于钱币的鉴赏,同时通学其他十家的本领,更精通仿古的钱币制造工艺。高衍脱离高家之后遇到了一个男人,承诺给高衍和儿子冬冬一个平静不被打扰的生活,但高衍需要给这他鉴赏钱币在新生活即将开始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冬冬竟然正是高衍和那个男人的儿子第一章高衍在自家的院子里烧了十几个笔记本,很多年之前他就预感到会有今天,这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高衍是苏州高家的一个从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他的父亲在高家分支里掌管钱币鉴赏。提到苏州高家,古玩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一个家族掌管了十一种古玩的鉴赏甚至是仿古工艺,家族由此分成十一个派系,每一派系都掌管一门手艺,并且只在本派系中流传,一代传一代,从不通学。高家是一个大家族,由嫡传的并且有天赋的子嗣专学手艺。在古玩圈,高家嫡传的鉴赏人几乎是请都请不来的高人,没人知道他们各个派系的掌管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们或许是公司白领,街头小贩也可能是很出名的房地产商人高衍的父亲掌管钱币鉴赏,然而一辈子都没有娶老婆,因为高衍的父亲喜欢的是一个男人,高衍是一个私生子,一个根本就不被承认的子孙。因为高家对派系手艺的传承特别看重,他们只挑选自己承认的孩子学手艺,并且只在自己的派系里挑选。但钱币这一支到了高衍父亲这一代只有他一个子嗣,高衍又是私生子不被承认,高家没办法,最后只能在别支找了一个孩子,让高衍教那个孩子手艺。高衍的父亲是有私心的,他把自己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高衍,甚至让高衍学其他鉴赏能力,但对那个传承手艺的孩子只教他想教的。高衍从小就学习各种古玩赏鉴,特别有天赋,不但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还特别有灵性,长大之后成了钱币鉴赏的大手,更加精通其他十门手艺。...
未过门夫君已有小妾娇儿,软玉温香放浪形骸,容晗适婚之龄将过,望京中再无未定婚的合适人家,家中亲人百般不愿也只能含泪将他许配。此时天降良缘,一道圣旨将容晗赐婚帝后嫡出皇子,当今太子胞弟为王妃,容晗...
十八岁那年的仲夏。沈南意看上了家里资助的贫困生谢霄北。杂物堆砌的仓库,霉味逼仄的小宾馆,幕天席地的荒山上,午后蝉鸣阵阵的男寝……都有他们的身影。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里。轻佻、矜贵的大小姐沈南意勾的谢霄北心甘情愿成为她见不得光的情人。二十三岁的热夏。破落户沈南意再遇商界新贵谢霄北。这仲夏苦短,热夜正浓,你还想被我放过吗?...
你喜欢看男女跳交谊舞吗?想成为其中的一员舞者吗?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是离婚的吗?有谁真正了解这些去跳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