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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贵这才明白,原来这小香香正是芍药花儿的菜户,那天芍药儿摸的人就是这位。他没正经起来,笑嘻嘻的凑过去嗅了一口,“这名儿起得好,芍药花儿有福气,得了这么个齐全人儿。”
小香香也不是随便人,和芍药儿虽是搭伙过日子,时候长了也有感情,遇着这些不要脸的调戏当即就拉了脸子,“谙达们有话就好好说,要是没示下,我就忙去了。嚼这些没意思的蛆干什么?甭管芍药儿怎么,同你们什么相干?在一处当差大家谦让,闹起来好看相么?”
三人被她一通数落悻悻的,金迎福清了清嗓子说,“大家玩笑话,别当真嘛!你不乐意,下回不说就是了,可别嚷,万岁爷在里头呢!”又道,“你喊个人,兑一桶温水抬来,摆在东梢间知不足斋门前,备着主子用的。”
这话倒叫小香香闹了个大红脸,青天白日的要温水,那是个什么事儿呀!金迎福这个烂肠子的,不派别人偏派她,她是针线上的,原不该管这些,不过既是主子要用,也不好说什么,诺诺应了便去办了。
雨点子把窗户纸淋了个透,天还是暗,真像是到了夜里似的。锦书挣了下,“我去掌个灯吧!”
皇帝紧了紧胳膊,重又把她拖回怀里,“这么的躺着说会子话。”
她扭了扭,出了一身汗,头发裹着脖子,说不出的难受。抬手捋了捋鬓角抱怨,“怪热的,这一身泥浆似的,埋汰死人。”
皇帝叹了叹,“凑合着吧,哪来那么大气性儿?敢情先头火没泄尽?那再来一回?”
她在他腰肉上拧了一把,“万岁爷还是多保重身子吧,穷折腾,回头……肾亏。”说着噗嗤一笑。
皇帝不屑道,“这种事,越吃越饿,越喝越渴。我养精蓄锐的光填补你这儿,还真想叫你吸成药渣呢,可你成吗?”
锦书捂着脸闷声道,“不老成!嘴头儿不吃亏,叫我说一句,就怕给我占了便宜。”
皇帝笑起来,“也不能那么说,你想占我便宜,我是一点儿也不怕的。”身子直挺挺躺着,拉她的手上下一通胡撸,“我极乐意,你来吧!”
那身条儿颀长,肌肉结实却不显粗旷,她真还仔细触摸起来,碰到他身上斑斑伤痕,心里又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这身伤是他攻打大邺,把她的宗族赶出帝都落下的,自己嘴里说恨他,到如今竟是须臾离不得他了。真是前世欠下的孽债,上辈子不知欠了他多少,这一生要拿所有来偿还。
皇帝像太皇太后养的那只大白猫,叫她抚得舒坦,热乎乎的身子又贴上来,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喘,“这样指东打西的什么趣儿?好媳妇儿,接着来……”
锦书推他那可恶的嘴脸,“你正经些,忒缠人我又要打发你了。我知道你的心,也待见你专宠我,可宫里这么多人巴巴儿指望着你,你还是勤翻翻别人的牌子,雨露均沾的好。。”
皇帝沉寂下来,怅然道,“这事容后再议,也不是我说成就成的。”自己是个认死理儿的,既然得了宝贝,别人在他眼里都是垫桌脚的木头疙瘩,从此六宫怕是要守活寡了,单宠她一个都宠不过来,其他妃嫔就靠边站吧!有了子息的是造化,没有的,往后也别指望了。横竖自己皇子皇女也够了数,今后不生养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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