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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娘怕痒,立时往回缩了缩,被对方抓着双膝往两边打开,摆出个不知羞耻的姿势。
她心里有些害怕,急于验证这轻薄的男人是不是庄飞羽,顾不得那许多,扭过脸儿蹭了蹭枕头,将蒙眼的腰带推到一旁。
双目重见光亮,她忍着光线的刺激,含泪抬起头,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床前站着,面容周正,眼神放肆。
乃是她在县衙偶然见过一回的宋大人。
做了那么久、那么美的梦,终于醒了。
絮娘花容失色,又惊又气,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用力推开宋璋,光着身子往外跑。
她拉开房门,瞧见庄飞羽在外头守着,一股难言的激愤从胸口冲出,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扑上去抓他的脸。
庄飞羽毫无防备之下,被她挠了个正着,左脸赫然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疼得低嘶一声。
见絮娘发现了真相,他先是愧疚,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惭愧又转为惊慌,和快步走近的宋璋对视一眼,把心一横,捂住他亲过无数次的小嘴,挟着人往里躲。
絮娘挣扎得厉害,两手在庄飞羽的手臂上又抓又打,双脚胡乱蹬动,拖拽着地面,不肯回屋。
“想让阿淳和阿渊看见你这副模样,让邻居们围过来看笑话,沦为整个县城的笑柄,你就尽管闹。”庄飞羽见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经扯落,只能狠着心威逼恐吓,“我是不怕的,花点儿银子睡个寡妇,有什么了不得?宋大人受了你的蛊惑,偶尔犯一回糊涂,也算不得什么。再说,大人即将高升,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到时候,臭的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声。”
絮娘听得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一双美目蓦然睁大,“呜呜”两声,想起年幼的孩子们,理智回笼,不敢和他硬闹,拖在地上的双足软了软。
一个闪神的工夫,房门便重新合拢,那令她又惧又恨的官老爷冷着眉眼,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坐在床边,对庄飞羽做了个手势。
庄飞羽狠狠瞪了絮娘一眼,见她安静下来,慢慢松开钳制。
絮娘白着张秀丽的脸儿,还没说话,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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